机甲对战的擂台要比先前肉搏的对战台大很多,整个擂台由金属打造,对战时会有防护罩隔避战台和观赛区,因为机甲的体型庞大,战斗技能炫目,所以看起来很刺激。
对战馆不断响起一阵阵欢呼。
青酒掏了粒西瓜味的糖果,津津有味地看。
所罗门的机甲是一只犬族的兽形机甲,青酒想,所罗门原来是只狗啊,怪不得这么狗。
所罗门的机甲身形很快,一上场,便开始迅捷地走位,闪避回抽,对手的炮火伤害不到他分毫,在近战时,不等对手抽出激光刀,他便绕到对手身后,狠狠地咬掉了那个人形机甲的脑袋和一条手臂。
所罗门傲然地下台,手中荡着机甲钮,神情自然,像是习惯了胜利。
他走到青酒身边,坐下来吃了两粒她的零食,嚼得咯嘣脆。
青酒小声和他说:“那个人的机甲修理费应该很贵吧,毕竟脑袋都被你咬掉了。会不会找你赔钱?”
所罗门翘着二郎腿,闻言像是被逗笑了,“怎么会,男兽们决斗之后都是自己去舔舐伤口。输了已经够丢脸,该多不要脸,才会去找人赔钱。”
青酒摸摸自己的刀,又摸摸自己脸皮。
该她上场了。
她要去丢脸了。
她已经想到体面退场的战术了。
等到她的刀被对手的激光炮轰断了,她就坐在地上哭,为自己的老婆而落泪,然后失去了斗志地认输离开。
这是一名武者脆弱时刻。
她相信观众们应该能理解她。
青酒这轮的对手也是一只兽形机甲,一只强悍的棕熊,对手在进入机甲舱前,挑衅地朝她竖了竖中指,又狠狠朝下。
青酒抽出了背后的长刀,握紧,而后直指面前的机甲战士。
在庞大的机甲战士面前,矮小的小姑娘像是一只蝼蚁,裁判老师走过来问她怎么还不放出自己的机甲,如果舍不得损坏自己的机甲,馆内也有机甲出租。
青酒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低了低头:“老师,我没有机甲驾驶资格。我的精神力和体能水平都还太低了。”
裁判老师愣住了,“没有机甲,你怎么参加比赛呢?”
青酒弹了弹手中细长锋利的长刀,微微一笑,眸中闪亮,“老师不必为我担心,我有武器的。”
裁判老师组织了八年校队选拔赛,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竟然用肉身硬抗机甲挑战赛的,不禁失笑:“你是哪个系的学生,基本的战斗常识都没有吗?你可知道他只用发射出一只粒子炮,就能将你的小身板给消解?”
老师是个帅大叔,说话语气温和带着关切,青酒向来是个好学生,她严肃地点头:“谢谢老师提醒,如果打不过,我会及时认输的。”
老师依旧关切,这个像小兔子一样的小同学抱着她的刀,又认真地说:“老师放心,我有自知之明的。”
她这边因为和裁判多说了几句话,会馆内已经响起了议论声,对手也不满地在对站台上用拳头砸地,催促战斗快点开始。
倒计时后,随着刺耳的一声哨声,那只庞大如山的棕熊机甲猛扑过来,尖锐的爪尖拍向她。
青酒并不是什么都不会,她在研究所的那两年,和阿姨伯伯们,每天早上都会锻炼身体,打打太极剑,还代表过农学院和隔壁生命研究院打过友谊赛。
刀尖点地,青酒轻轻跃起,闪开机甲的扑抓。
她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体,似乎比以前灵巧很多,闪避之后,她回忆着所罗门先前对敌的动作,预判棕熊接下来一定会进行炮火轰炸,便连忙绕到他身后的视野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