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航天肼2021年7月22日云霁清苍白脸颊上的暖色逐渐褪去,殷红唇角绽放出了一丝怪诞的笑意,在如霜似玉般的肤色映和下有着吊诡奇丽的颜色:「云女士,司马光说,夫信者,人君之大宝也,是故古之王者不欺四海,霸者不欺四邻,你这么欺负人,既动手又攻心,就算收韭菜也没有这么狠的」云眉妩如妖蕴媚的眼眸里冷芒一闪而逝,白皙娇嫩的右臂抬起缓推柜门,嘴角挂着的丝丝柔媚微笑也随即敛去,语气也一扫之前的委屈,生硬起来:「司马光只说过这一句话?现在是我受到了你的侵犯,又不是司马光的,我难道不能对你发泄出这种委屈吗?」「有道理,你说的对」云霁清缓慢的低下了头,左手五指舒展收拢之后紧并「先动手,在调戏,在动手,在调戏,最后反击的人竟然成了施暴者?这个才应该叫委屈吧?」甜腻的气味悠长的弥漫着,沁人心脾但也暗藏凶险,稍不留意就会让神志迷茫,动作生滞,云眉妩缓慢的抬起右臂,随即侧脸看了一下柜门和自己的手臂,察觉到云霁清想借着弥漫着航天肼的环境来翻脸,云眉妩就打算推开柜门给他重新上一课,顺便避免长期吸入大量航天肼的副作用。
但刚刚云眉妩推门的动作似乎一直没有完成,而右臂好像也不知不觉的垂落于腰间,让云眉妩秀美的眉宇间涌上丝丝疑虑……效果这么强大吗?稍稍分神就能让肢体不受控制吗?云眉妩抬起两条莹润玉臂,动作利落的狠推柜门,随着推门的力道身体前倾扑了出去。
「嘿咻」童稚的甜美童音在云眉妩扑倒在地的一瞬间响起,起身的云眉妩转身回望嗓音冷然清幽「真理现在又握在我的手中了,现在我受委屈的标准变了,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动手?」云霁清身影萧索,手上的动作一拍一滞的摸索着方向和空间,苍白的脸庞上浮现出忧虑不安的情怯神色,那种软弱的动作偏偏带着焦躁的频率对周围的环境摸索。
「阿姨,我刚才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控制,口不由心的,我还没有回报阿姨你对我的帮助吧?如果在敬爱的校长议论大事的时候被发现,我就会面对很糟糕的境况」云眉妩将修身的橙色礼服重新套在自己的雪肌玉体上,两团高耸的雪润玉乳沾染着些微的汗水,看上去像是涂上了滑腻的荧光,随着动作微微颤动的玉乳更显出雪白饱满的质感和形状。
一身橙色紧身礼服衬托出云眉妩精致秀美的锁骨,大片的雪白在汗水的浸湿下更显流光莹莹,巍巍怒耸的玉乳撑起了一个饱胀的隆起,盈盈如织的纤腰收起的紧致曲线在臀部处又变化出一个如满月般充盈的圆润曲线。
秀气娇美的裸足粉嫩娇俏,踩着轻快的步伐绕过了正趴地上的云霁清,路过的时候还顺便用绵软粉白的脚趾戏弄的点了点云霁清的脸颊。
小心翼翼的将仓促间落在柜子里的手机又拿回手里,云眉妩心有余悸的抚摸了自己礼服下饱满的挺硕玉乳,已经打定主意的云眉妩从容内敛的转过身,在云霁清身旁在一次半蹲下来,浮凸的曲线在一次在隆臀处带起一个丰隆的如桃弧度。
与上一次倒地不同,这回云眉妩手中的红色钢笔一直在戳着云霁清的肋下、脖颈、耳根等脆弱柔软的地方,无法预知疼痛何时袭来在加上云眉妩奇丽多变的语气,一种对末知的焦虑感在这个安静的收纳室里让人更加不安。
身上戳刺带来的触感一点点的在加剧,刚刚还很轻柔微凉的金属触感,现在已经有针刺般的感觉了,但就像上两次被施加痛苦一样,云霁清除了绷紧身体以外没有发出任何呻吟。
「嗯?」云眉妩冷然嗓音发出的疑问像澄澈寒泓被打破时激起的波飞浪涌,带着刺骨的冷意「下一次也许就不是针刺的疼痛了?你要是能忍那我们就一边聊天一边继续,我的能力所剩的时间也不多了,大概还有10多分钟的样子」云霁清感觉温热清香的气息缭绕在自己耳边「你要是能撑过这10分钟,我有特等奖给你,9分钟,一等奖,8分钟,二等奖,加油哦,小清清」清香的气息还残留在云霁清的鼻尖,对于云眉妩突然翻脸,云霁清猜测应该是柜子里自己没有在她说要出去放飞自我时服软的请求她留下,而且还出言讽刺了她,而自己左手的攻击动作她大概也看见了,所以才会变成这个局面。
云霁清大概有些明白云眉妩原来的算盘是怎么打的了,恶魔能力对自己的蹂躏确定肉体上的支配,骚扰以及刚才她放飞自我的暗示折磨自己的心灵,之后一直重复这两个步骤像熬鹰一样,自己就被驯化成功了。
就像现在一样,限定时间内的随机痛苦,和充满暗示性的奖励。
就在云霁清思索云眉妩的所作所为的时候,云眉妩冷然清幽的嗓音响了起来「我不喜欢藏着秘密的男人,我和我老公就是这样分开的,所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以吗?」「阿姨您多虑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我懂,我一个可怜兮兮的盲人孩子更懂得有一颗感恩的心」云霁清语气悠扬,挺拔瘦削的身形绷的笔直,额头紧紧的抵在地面「要不阿姨你一边放感恩的心一边和我交流,就向日本警察审问犯人时送上猪排饭一样」云霁清话音落下的一瞬,一股钻心般的剧痛从耳后传来,脆弱的耳后传来的剧烈疼痛凌厉勐烈,让云霁清的大脑在一刹那间好似清空了一般,只留下如奔腾巨浪拍打过的激烈痛苦。
在勐烈痛苦的刺激下云霁清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刚刚刹那的失神也在云霁清的调整下恢复了神智。
「只有我才能开玩笑,你只要如实的回答问题就可以了」云眉妩语气冷硬,甚至超过了刚才破开柜门与云霁清翻脸时的程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云霁清低头了。
微微抬头的云霁清点了点头,但又一股剧痛从腋下袭来,刚刚从剧痛中调整过来的云霁清这次连片刻的失神也没有,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语气平淡「好的」区区第46次的痛苦,也幸好这个阿姨不是别的什么能力,我还是挺能吃苦的,是痛苦的苦……云眉妩绮念涌动深涵媚意的眼眸中闪烁起一丝恨意,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蹙起的秀丽娥眉也平缓下来,随即释然的开口「你父母你还有印象吗?」听到这个问题的云霁清以手覆面,肩膀轻轻颤抖,只能让人看出有着剧烈的情绪波动,但看不出是何种情绪「我父亲他,他,应该是死于山体滑坡带来的掩埋窒息而死,总之,很可惜,我也算比较怀念他吧?应该是这样」云霁清覆面的手改为撑着地面,双臂同时发力,腰部绷直,盘座起来,突如其来的动作又一次让云眉妩陷入了刚刚推柜门时的失神状态,但不等云眉妩再次发作,云霁清的神色充满了缅怀和追忆。
「我母亲啊,伟大勇敢的母亲……」「接着说,她怎么样了?」云眉妩收起来刚刚传播痛苦的红色钢笔,语气清悦柔和起来,双眸中的粼粼眸光闪烁着好奇。
「死了,是很过分的死法,被雷噼死了……」听到云霁清的话云眉妩露出了戏谑的笑容,纤长的食指又一次向云霁清戳了过去。
就在食指距离云霁清的喉咙一掌之隔的地方,云霁清苍白的右手紧紧的钳握住云眉妩的手掌,「云女士,听我说完啊,我难得能回忆起一些关于她的细节,你不要给我打乱了」气氛突然压抑紧绷了起来,一种凝重紧张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跳动,昏黄的灯光突然的明火交替起来,气氛似乎随时会崩裂冲突起来。
云眉妩一双撩人眉目内的灼灼视线突然转为茫然,随即微眯起来将注视着云霁清白皙面容的视线转向自己的右手手腕,玉润的皓腕上还残留着鲜红的痕迹,但云眉妩记的很清楚,自己一直没有收回手腕,现在手腕还应该被云霁清握在手中,但实际是自己的右手微微抬起,保持着指向云霁清喉咙的方向。
有些棘手,面对着第三次发生这种诡异的情况云眉妩的表情终于严肃起来,白皙莹润的脸庞上娇媚尽褪,云眉妩的左手抽出钢笔,在自己的眼前虚划了两下,然后将钢笔甩到身后,随即泛着淡淡荧光的玉指凌厉的戳向云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