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梦抬腿踢了他一脚,“那不行,我不喜欢润滑油的味道。”
易宵特意侧过身避着她的视线,酬梦却爬了起来,耳语道:“你前女友会用嘴帮你?”
这是她主动提的,他便也不避讳,坦白道:“她试过,但是失败了。”
“你前男友呢?”
“我不想提他。”
跟新欢结束了前戏,马上要入正题,却提起旧爱,这事儿不聪明,甚至有些蠢。可易宵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话不说全就不安心,恨不得把心剖开给她看,他喜欢她,喜欢一切,也甘愿对她坦诚,所以他也希望获得完整的酬梦。
易宵皱着眉严肃道:“我可不喜欢旧情难忘。”在他以为,避而不提,才最是心里有鬼。
他说完又在她锁骨上留下齿痕,酬梦记着账,一会儿一定要在他脸上还回去,
她坐在他怀里,轻轻拎着他的耳朵,颇有些耳提面命那意思,只是行为上轻浮了些,两股揉碾着他的性器,她想要,并不怕他不给,只是故意使坏不让他得逞。
“你不也没忘前女友吗?经历过的事怎么忘得了……可是我现在只喜欢你,只喜欢罗易宵。”
易宵显然还没被甜言蜜语哄得晕头转向,提起她的腰,将她紧紧压在身下,又问:“有多喜欢?”
酬梦握着那话儿,“你进来,我告诉你。”
不知做爱本就该如此轻松,还是他以前没遇到对的人,易宵来不及细想,或许因为这是同她的第一次,他急不可待地往她最深处刺探了去,酬梦掐着他的腰,即使有避孕套上的润滑液,她依旧接纳得辛苦。
她毫不留情地捧着他的脸还了他那一口,顺便将下体的胀痛也一并报复了去,即使被她如此对待,易宵却依旧发出心满意足的喟叹:“我是栽在你身上了。”
酬梦笑道:“那可就皆大欢喜了。”
他起初为了好好亲吻酬梦,只轻轻浅浅在洞口推送,可那内里的紧致和温柔逼得他逐渐失控,酬梦很难适应这种碰撞,只急喘着求他慢些,易宵稍稍后退,却将性器拨了出来,酸胀感仍在,酬梦侧头舔开了他紧蹙的眉心,“要射了?”酬梦问。
“差点儿丢人了。”易宵抬起她的腿,又入了进去,酬梦倒觉得这个角度不错,不至于太深,只是他那话儿却歪打正着找准了地方,内里的酥麻取代了胀痛,嘴里喊着不行,却又舍不得躲开,性器上裹满了她的爱液,晶莹黏腻,给了他莫大的鼓舞。
易宵紧抿着双唇,鼻尖上又挂着汗,神情却专注又认真,不像在做爱,却像是在解谜,任一大于二的偶数都可表示成两个素数的和,他想着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眼里却是她趋近于失控的肉体欢愉。
她充分感知着他,无论他手里的爱抚,还是下身的刺探,她并非因为爱他才愿意同他做爱,可此时她却有些闹不清楚了……
在为了到达顶点和重复进行的chōu_chā下,她仿佛两次跨入了同一条河流,是那条爱欲的河。他是河水,她是地球引力;她是水草,他便是泥沙。他与她奔腾入海,蒸腾入云,凝结成雨,再次集结成河,与他一起,做爱直到共同成为爱之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