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今天感觉怎么样?”她见薛鹏手指动了动,忙上前给老人摇起病床的靠背,扶着他慢慢的坐起身。
“公司...怎么样?那些落井下石的人赶走了...没有?他们要告...就让...”老者艰难的喘气,原本就有些偏白的脸色显得愈加灰白。
“您别激动,公司里的事情有我和薛锋。您好好的修养身体。”薛盈替他抚了抚胸口,满脸心疼的劝解他。
“薛锋...他有没有趁机...”浑浊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薛鹏警惕的开口,“你和他...”
女人微垂眼眸,掩去眼底深藏的复杂。面上含着几分欣喜的回他,“他是您看重的人,自然是没问题的。”
“嗯...”薛鹏仔细的审视她面上的神色,未发现任何异常,心底渐渐的松了一些,但内心的警惕并未完全放松。“那他为何没来医院?”
“你病倒的那日,他一直守在医院,由于公司有急事才不得不离开。这会正和集团的法务团队商量诉讼的事情。”她笑着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拿起果盘里的一个橘子慢慢的剥起来。“现在刚上了手,才知道爸这么多年有多么的辛苦。”
她细心的剥去橘瓣上的根根白色橘络,低垂着头俨然一副浑身挫败的模样。“要是叁哥还在就好了。”
老人的神色有刹那的僵硬,恍惚间似乎回到那个漆黑下着瓢盆大雨的夜晚,那个悬吊在窗台上的黑色身影。他问他,知不知道自己错了,还要不要离家出走,跟不跟那个女人分开。
而那个孩子的回答是什么呢?他没有错,他不管你们这些污浊的利益斗争,他只想要和欧静雪在一起。
所以,是他拦住了想要冲过去救他的老二,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孩子从窗户外面坠落下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