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被急速的扯成一条直线,沉志安身上的血管猛然膨胀,配上红肿的伤痕,整个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的文雅清秀。被蒙住的眼珠慌乱的来回移动,口里的唾沫来不及下咽。“我..没..啊...”
腥红的血珠飘洒在空中,一颗颗的飞溅到水里,水中的波浪翻滚愈加汹涌。对方的声音又冷又寒,“我没那么多时间听你扯谎。下一次,我的刀子可不会再偏一毫。就是不知道,你的脖子能经得起几次这样的割裂。”
“求你...不要...”沉志安痛苦的喘息,死亡的疼痛像一根钢丝一样直串他的头皮,浑身上下全是冷颤的汗水。投降无助的张嘴,“别...我...我去过。”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男人遥遥的和远方的黑影交换了眼神,见对方敛下眸子,默默的收回视线。
“刘瑶,你认识吧?”
“我...”他刚吐出一个字,就察觉尖利的刀锋刮过脖子,语无伦次的回答。“我在薛家的婚宴上确实...见到过一个叫做刘瑶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这位。”
感觉刀尖又近了两毫米,直往他脖子里的血肉钻去。清晰的疼痛迎面而来,他来不及喘气,紧跟着脱口而出,“我...我在昭县...的确见过一个叫...阿瑶的女孩,我不清楚...她们两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
“哦?”对方挑眉,手上的动作却也没有往回收半分。直接问他,“这个阿瑶是什么人?”
“她...”沉志安艰难的舔去嘴唇边沿泌出的冷汗,踌躇开口,“她是幼慈孤儿院的一名哑女。我原本...是被派去昭县特优学校实习,当一名美术老师。当时...上面提出改制,想让这些特殊的孩子能和正常的孩童一样享受到同等的教育学习,就开办了这些学校。这所学校是以这些孩子为基础的,所以就建在了幼慈孤儿院旁边,我们这些外来的老师就住在这个孤儿院里。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对方的语气中带着深沉的凝重,声音也夹杂了几分狠厉。
沉志安垂下头,手脚因紧张来回的抖动,凳子发出吱呀的声音。“幼慈孤儿院原本是一位从战场中退下来的老兵所承办的,为的就是给那些当年因战争而失去家园的孩子...一个家。可到后来,上一任的老院长死后,孤儿院被县里的人收了去,一位家里很有关系的男人接任了这个职位。
那些年,因为政策的关系,孤儿院里收留的基本都是一些没人要的女婴和身体有残缺的孩童。加上生活水平不太好,上面给的补助根本就不够下面那些人的开销。他上任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看到这样的情况,就想到了一个诱人的...商机。”
“轰隆隆”一道闪电劈过黑暗的浪潮,电灯在风雨中摇摆。屋子内,半晌没有人说话。
那个地方,能想到什么赚钱的办法。
只有,人。
想是也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言语很是难听,他的声音低的微乎其微,“我亲眼...见到那个叫阿瑶的女孩,她还不到十一岁,就为了一块核桃酥饼,然后恬不知耻的爬到那个满脸肥肠的煮饭男人脚下,被人玩弄的...”
“啪!”他的脸被人重重的甩到一边,身体因嗓子里的血沫呛的快要噎死过去。他疯狂的哭泣大喊,舌头伸的像是吊死的鬼魂一般长的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