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准备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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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二婶果然一大早敲响了他的屋门,"牧云啊,你看你住过来也有一阵子。二婶虽然心直口快,但是该照应的都没少照应吧?"
她有求于人,极力挤出几近谄媚的笑容,可心里却很不舒服,因此显得脸孔扭曲得很。
何牧云等的就是这一刻,压下心头的紧张,抬起眼皮冷冷看了她一眼,"有话直说。"
二婶满脸堆笑,"你二叔不做人,都叁天没回家了。二婶胆子小,你陪二婶去一趟找找你二叔?"
“你知道他在哪儿啊?
“哪儿能不知道呢?不就是外头有人了嘛。哎呀二婶一个女人不敢去呀,你陪我去一趟?”
"你自己儿子不去,叫我去?"
"哎呀,兆生么没你高,又没你结实,没用处的。你陪二婶去一趟,大小伙子往那里一站,威风得很。"
何牧云很佩服他二婶,为了儿子真是任何时候都能拉下脸来讲好话。
"他真不去?"何牧云又问了一遍,见二婶露出为难的笑容,拿起乔来,“那我也不去,名不正言不顺的。"
他一拿乔,二婶就着急了。
本来打上狐狸精的门去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她是想着能让儿子避开就避开的,可是这个丧门星还真是不好拿捏。
二婶跺了跺脚,"行,都去,都去。"她说着转身朝外头喊,"兆生啊,别打游戏啦,来来来跟妈一起出去一趟!"
外间响起不耐烦的回应:“睡觉呢,吵什么吵!”
何牧云挑起一边长眉,似笑非笑地看二婶。
二婶干笑了两声,“牧云等等啊,我去叫他。”就急急忙忙地转身出去劝儿子。
外头鸡飞狗跳地闹了好一阵子,何兆升大概也是心慌,好歹算是答应了,叁人一起出了门。
何牧云心里挺紧张,一路上没说话,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