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何牧云在她的尖叫里狠狠扇了何兆升一巴掌。
宅男苍白而浮肿的脸上立刻浮起泛红的指印,“妈!他打人他!”。
“何牧云,你个丧门星!你坑了江家姑娘,又想来坑我们家兆升?你给老娘放手——”她说着整个人扑上来,要跟他拼命一样。
“啪——“又是狠狠地一巴掌。
他根本不屑跟这种女人说话,他太知道这种人了,他们唯一听得进去的语言,是暴力。
何二婶又矮又胖,还不及何牧云肩膀高,伸出尖利的指甲上来就想挠花他的脸。何牧云反应极快,揪着何兆升就往她跟前送,吓得她忙又退了几步。
打又打不着,骂又是害得自己儿子挨打,二婶闭了嘴,狰狞的脸上青红交加,恶狠狠地骂道:“哼,算了,我一个长辈,不跟你没爹妈的东西一般见识。“
他这回倒没再扇巴掌,只揪着何兆升的衣领不放,冷笑着看她:“你说我什么?”
何兆升涨红了脸,在他手上拼命挣扎,可是何牧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结实的手臂根本纹丝不动。
“妈…妈…你少说两句,少说两句…我喘不上气了我…”
“你…你…”二婶咬着牙,终于不甘心地认了输,“行!我夏春娟斗不过你,我自认倒霉行了吧?我呸!”
“丧门星?“他挑起一边长眉开口。
“是我丧门星!“二婶被他逼急了,又开始尖叫,”我丧门星,我上辈子欠你的!欠你们何家的,活该给你们家做牛做马!我不得好死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给何家做牛做马,关他什么事。
恶人自有恶人磨,他终于清净了。
可是扇人家废物儿子几个耳光,吓唬人家泼妇老婆,又有什么意思呢?只显得自己也是个恶心的流氓罢了。
江映桥要是知道了,一定挺看不起他的吧。
他时常在天擦黑的时候出去跟以前的兄弟们混着,有时候打打架,喝喝酒,像以前一样。
可是更多的时候,他常一个人在黄昏时分去河岸的大堤上抽烟。
看着起伏不定的水面,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快要溺水的人,在水面和水下沉浮着,努力保持着清醒,倔强地想要留住江映桥给他的印记。
正在他迷茫的时候,他碰上了阿森,那个带他入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