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抓起那粗壮跟成年男人手臂的何首乌,张父也不能不折服,两眼冒腾出了精光,“儿子,哪来的?”
“深山里头拔得呗。爸,咱们一起借个拖拉机,拖到镇上去。”
张大宝挺着胸脯的模样,张妈很是欣慰,眼眶都湿润了,她忍不住给当家的使眼色,看看吧,咱家儿子还是有出息,看以后谁还敢说咱们家儿子没有文凭没有文化是个废材。
现在有钱,嘿嘿,以后啥样媳妇娶不着哇。
张大宝自然知道妈妈心里的想法,简单朴素的小农思想,这很接农村人的地气不是。
张父面条也顾不上吃,忙跟村里借了一台拖拉机,张父年轻时候还是村里头生产先进大队长,这拖拉机,他使得比谁都要爽利。
拖拉机穿过山路,摇摇晃晃好一段距离,终于来到镇拱门桥西方的一家中医药堂,名唤回春中医堂。
张大宝和张爸将东西抬进来,前台妹子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跟土老帽似的,白了一眼,“干啥的?把什么东西抬进来,别弄脏我们的地!”
“张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这可是十年份何首乌。”
张大宝不卑不亢,看那后帘子动了一下,走出来一个头发白的老爷子,戴着眼镜,慈眉善目的,“小伙子,当真是十年年份的?”
二话不说,张大宝立即将大麻袋翻开,足足成人手臂粗壮的大何首乌,亮瞎那前台妹子的眼。
看不出来那个乡下小子是土豪,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十年年份何首乌可不多见。
“老板你看看,我这个头足斤足两。”
张大宝看着回春药堂老板嘴皮子吧唧吧唧两下,两颗眼珠子就要蹦出来似的,“小伙子,你承诺再运点过来,我给你算贵一点。”
说完,老板恶狠狠得呛前台妹子一句,“还不给上好茶来!”
“是,是,是……”
前台妹子低下头,羞愧得低下头,心里头嘀咕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前台妹子小心翼翼得给张氏父子端茶,特别是对着张大宝,心里头说不出的敬畏之感。
这种狗眼看人低的货色,张大宝向来不想去计较,跟父亲二人也没接茶。
前台妹子耷拉着脑袋,脸色几乎可以渗透出血水来,像一头无脊狗灰溜溜得滚回后边不敢再出来。
这边老板称量了一下,旋而将红红的五万块钞票递给张大宝,顺道给了一张发票收据,“小伙子数一数。”
张父木讷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农村人一年累到头,也就4万块顶天,想不到儿子去深山一趟,轻轻松松一天赚了5万块!
张父害怕有假钞,着实检查十来遍,回春堂老板还吆喝前台小妹取来一个小型验钞机。
张大宝见父亲用那牛皮纸将钞票捆得紧紧的,而后道,“爸,这可是五万块钱呐,你说儿子能干不?”
“能干!太能干了!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张父用力点头,头点得跟拨浪鼓似,也挡不住满腔的喜悦。
回家途中,张父两手紧紧攥着牛皮纸,生怕牛皮纸包的五万块钱被大风给刮走。
一到家,喜得合不拢嘴的张妈赶紧烙两张大饼子犒劳父子两。
张大宝才把大饼子咬了两口,对父亲说道,“爸,虽然我们只有5万块,但我还是想给村长岳父大人送过去。”
“这能行吗?”
张父一脸狐疑,上次人家苏幼微可是说了,大宝要娶人家得20万块聘金来着。
“不管行不行,我好歹试一试,现在买房子不也能分期按揭嘛。”
张大宝放下没吃完的大饼子就往村长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