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瞧不清周围的一切,头晕目眩间,觉得什么都是五光十色的,他无法思考,无法动弹,就浸没在这激烈澎湃的油彩里,最终失去五感。
分开的时候眼底泛着柔情与欲望。
他眯起眼睛,竟是鄙夷的口吻在问:“可还行?”
恍惚间,牧宠听清周子矜的口吻时,凝视着他的眸子,反而眼底笑意更深,心中愈恼……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又只是为了玩她?耍她?
她寒毛倒竖,登时就想要推开他:“你没必要这般耍我!”
牧宠还尚未理解这其中深意,却猛地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温柔的男人,其实有多具有侵略性。
顾不得鞋子,竟狼狈地跑开,紧抿着唇,传来的是隐隐的铁锈气。
周子衿目光都是潮的,他低沉地喘着气,喉结性感地滚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又发了狠地按着额头。
……
牧宠只觉得羞耻到了极致,怒不可遏,回到房中,闷头暴锤。
她又被耍了?她被那个男人耍了!
牧宠敢怒不敢言的时候,身后的门敲响,许是因为心头的气愤,不禁没好气道:“谁啊!!!”
“我!周子衿。”男人因爱意所困,喉间有细碎模糊的呜咽,令他说出自己名字时声音明显低了一个度。
尽管牧宠没听清最后那三个字,可顾子衿那严谨又不失优雅的声线清晰可辨。
神情一怔,转而怒气又充斥着眼眸,泛着阵阵的波涛汹涌,“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