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将俊容埋在她颈窝间的贺沉风忽然抬头,幽幽的看着她,“考虑什么?”
“啊,没什么!”澜溪吱唔着,将手机直接塞进了口袋里,心中惶惶。
“谁打来的电话?”见状,他蹙眉。
对方是个男声,但能笃定一点的,不是程少臣,因为他都是唤她叫小溪。
那样亲昵,自然而然的唤称,现在他都还觉得自己有些嫉妒。
“一个朋友……”她咬唇呐呐的说。
为了转移他注意力,伸手去晃他的手臂,“我去给你热水洗澡吧,我看你很累,你去躺一会儿!”
“嗯。”贺沉风应了一声,却并没有松开她,反而依旧抱着她往里面走着。
等到了床边,他直接抱着她双双倒入大床,也不说话,依旧那样紧的抱着她。
“贺沉风?”她微动了动。
“让我在抱一会儿。”俊容埋在她肩膀处,声音传出来的有些低。
又过了一会儿,澜溪怕他饿,伸手捏了捏他的大手,“你先自己躺一会儿,我起来去弄点饭,你不饿吗?想吃点什么?”
“都行。”答了一句,他又用力抱了她两下,才松开。
从床上爬起来,澜溪先去浴室里将热水器打开,然后脱掉外衣,就扭身去了厨房,乒乒乓乓一阵儿,两道简洁的小炒就做出来了,将冰箱里的牛肉汤拿出来热了一下,盛出来端到餐桌上,又盛了两碗冒尖的白米饭,她将筷子放好,就朝卧室走去。
刚刚她离开时,他一直躺在床上休息,这会儿也不知睡没睡着,她脚步放轻的放回走,推门的动作也很轻。
门的缝隙渐渐扩大,澜溪却并没有在床上看到贺沉风的身影,一怔。
正要继续往里面走时,忽然从窗边传来声响,“下个月1号?元旦?”
她眨眼,朝着那边看去,贺沉风背对着她站在窗边,挺拔宽阔的背影,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持着手机。
她听到他用低沉着嗓音讲着电话,“好,到时我会去机场……嗯……hedy,先这样,我还有事。”
hedy?是个女子的英文名吧……
见他即将挂断电话,澜溪正犹豫着是否要退出去将门关上避开时,又蓦地听到他说了句英文,“me-too。”
手指有些僵在把手上,在他手机从耳边放下的一瞬,她将门关上,闭上眼睛,缓缓的沉淀着呼吸。
思绪有些纷杂,她试图一点点理顺,却依旧浑浊的不停在想,那边电话里说了什么,他才会回上那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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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结束,新的一周,忙碌的开端再次拉开。
每个公司到了年底时都会格外的忙碌,澜溪到鸿升待的时间并不长,却也负责和参与了几个案子,都总结起来也特别的麻烦,对着电脑不停的敲着键盘。
顿了一会儿,她活动着肩膀,周六傍晚贺沉风过来后,一直都没走,两人周日一整天都赖在家里,她收拾屋子,他就像是养大爷一样往沙发上一躺,拿着遥控器懒懒的看电视,偶尔还会吩咐她拿这拿那的。
等晚饭过后,她便被他拖上.床,扒.光了压在身.下,迫不及待的冲进来,再迫不及待的动。
开始时她还能坚持,后来呻.吟声就渐渐的控制不住了,被他变着花样的折磨,到最后几乎是尖叫着让他轻一点。
等结束的时候,她被他半抱着弄到浴室里,水流哗哗而下,浇在粘滑的身上,格外的舒坦,可还未享受几秒,她就被他推在了墙边,手掌身体都抵在墙壁镶嵌的瓷砖上,凉意泛滥。
未等多适应,他就从后面直接贯穿了她,才消软不久的欲.望再度叫嚣。
摸出抽屉里的小镜子,她看了看自己,浑身疲惫,但脸上的气色却是极好的,像是被什么滋润了一样。
她有些羞窘,将镜子迅速的扔回抽屉里,然后关上,动静大的令一旁的同事都不免看过来。
正闷头想要继续投入工作当中时,外面有快递员捧着花走进来,那么一大束,里面鲜红的玫瑰花娇艳欲滴的,外面裹着的包装纸也那样用心。
部门所有人目光都被吸附过去,都不禁各自在心里暗叹,哪个女人这么好命!
澜溪虽没有羡慕,但也是觉得感叹,可却不敢想象,那快递员在询问了一名职员后,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是谢澜溪谢小姐吗?”快递员朝她大步走过来。
“是,我是……”澜溪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