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靳宇轩醒的很早,因为时差的关系,当地时间早上6点多就睁开了眼,国内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十点。
他第一件事儿就是给夏清雅打电话,关机?
打家里的座机也没人接,吴予凡那家伙的电话打了几遍也没人接,这是怎么回事儿??
靳少爷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差点儿一个电话就打到夏家去了。
还好在拨号前忍住了,不然大晚上的,准会把二老吓坏。靳宇轩觉得,兴许是夏清雅有什么事儿,手机没电了,不一定是出意外。
如果真有什么,只怕他老早就接到电话了。
定了定神,靳宇轩便起来洗漱,然后在温哥华寒凉的早上,打电话将樊灏叫来,讨论工作。
樊灏差点儿就要当场暴走。
这都什么事儿啊!??大boss心里不爽,就要他陪着遭罪??他可是还没睡够的好不好??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他领的是大boss发的薪水,还和大boss是多年的好哥们儿?
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樊灏简直泪流满面。
老天有眼,赶紧想想办法吧!这才是他们出差的第二天啊,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要怎么活!?
樊灏来到靳宇轩房间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简单的三明治和咖啡。
他是典型的中国胃,西餐这玩意儿就算再好吃,还是吃不习惯。
每次出国总是特别怀念豆浆油条小笼包这些东西,好几次还自带了方便面和老干妈。
这架势还被太子爷批评为适应能力差,唉,他容易么??
凳子还没坐热,樊灏的三明治刚咬了一口,靳宇轩就和他说起了这次的并购案,还真是一点儿时间都不耽搁。
樊灏不敢怠慢,连忙打起精神跟上大boss的脚步。
还好,靳宇轩还算体恤,语速和讨论的进度都不是很快,让樊灏有了适应的过程。
靳少爷更是在吃完三明治后,起身去洗手,樊灏这才瘫在椅子上喘口气儿。
他几乎可以预见,今天会格外的漫长难熬……
忽然,门铃响了,靳宇轩从浴室里探出头,只淡淡的一个眼神儿,樊灏就认命地去开门。
本以为会是客房服务,可是打开门看到那一脸倦色的女人时,樊灏的嘴巴张的都能塞进一个鸡蛋。
哟嗬,这又是玩儿的哪一出??千里寻夫?
不过眼下可不是闲聊的好时机,还是先让靳太太去给里面那位灭了火再说。
樊灏低声和夏清雅打了招呼,便溜之大吉了。
如果他没猜错,可以回房去补眠了,哈哈哈!老天有眼啊!
夏清雅关上门,套房里空荡荡的,只听到里头有水流声,她很老实地站在门后,不敢动弹。
靳宇轩擦了擦手,低头将衬衫的袖口放下,边走出来:“有什么事儿吗?”
说完没等到樊灏的回应,他下意识地抬头,却看到了原本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
那一刻,太子爷心花怒放,但他还真能忍,硬憋着就是没有表露半分。
他不说话,夏清雅也没吭声儿,两人就隔着偌大的客厅,遥遥对视,仿佛能这样站到天荒地老。
“哈秋!哈秋!哈秋!”
靳太太毫无征兆的几个喷嚏,响亮而坚定地打破了沉静,她用力地吸了下鼻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不远处的人。
靳宇轩站在晕黄的吊顶灯下,有些无力地嘲笑自己的软肋。
每次只要夏清雅一示弱,或是对他用上苦肉计,他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过来。”淡淡两个字儿,门后的小东西立马就摇着尾巴过来了,那模样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夏清雅穿着毛呢大衣,扣子都没扣,围巾也没系好,不着凉才怪。
靳宇轩掀开她的大衣,发现里头只是一件羊毛衫时,那双剑眉就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多大的人了,出门不知道要多穿点儿?”
一见面就开始教训人,如果是在平时,夏清雅一准儿使性子扭头就走,才不会伺候他这大少爷的臭脾气。
可现在不行,她还是“戴罪之身”,绝对不可以嚣张。
于是,夏清雅拉着靳宇轩的手,依偎在他的怀里,小脸贴着他的胸口撒娇:“人家急着来找你嘛,就没顾得上这些啊!老公,我好冷哦!”
根据以往的经验,通常这个时候呢,这男人再大的火气都会下去了,两人很快就会冰释前嫌。
最多就是要“牺牲”一下,被某人吃干抹净。
嗯,基本上都是按照这个套路来的。
但是今天靳宇轩就跟吃错药一样,不但没有顺着台阶下,反而还把夏清雅推开:“没长骨头吗?站好了,好好说话。”
小东西昨儿晚上可把他气得够呛,正好,借题发挥好好教育一下,不然她还真是要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