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在家里习惯了被他伺候,偶尔在公司里碰面的时候,黎清雅总是没法将那西装革履的**oss和自己的男友重合成一个人。
吃着煎成爱心形状的荷包蛋,黎清雅忽然想起昨晚的某件事儿:“你什么时候去买了那东西?”
见她脸上有可疑的红晕,靳宇轩在些微的疑惑之后,便猜到了。
但他坏死了,故意要逗黎清雅:“什么东西?我买什么了?”
昨天连晚饭都没吃,就被他拐到床上去了,还一直都在做某项剧烈运动,这会儿黎清雅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把荷包蛋吃完,又喝了两口皮蛋瘦肉粥,她这才瞪着男人说:“套子。老实交代,你到底买了多少?”
以昨晚的频率,都用了五个了,瞧这家伙气定神闲的样子,估摸着库存不少。
还有件事儿黎清雅还没来得及跟他求证,主要是太羞于启齿了,因为那几个玩意儿在她身体里的感觉不尽相同,她很想问问,到底买了几种款式……
靳少爷一眼就看出了她那点儿小心思,得意地笑道:“没多少,也就是买了十盒,不同表面的,超薄的都有,那些有香味儿的我一个都没买,怕你用了过敏。”
上回他们俩和朋友到会所玩儿,他们几个男人在打网球,女人们就在一旁当拉拉队助阵,黎清雅晒得出了汗,徐佳枫的女伴就给了她一张纸巾。
谁知那纸巾是有香味儿的,也不知道怎么的,黎清雅的脸就过敏了,那天接下来的节目也没参加,靳宇轩直接把她带到医院去了。
从那儿以后,凡是有香味儿的东西,靳少爷都避免让黎清雅接触。
看到他连套子这么私密的东西都能替自己着想,黎清雅的心里就跟打翻了蜜罐一样,甜得能腻死人。
该来的还是来了。
夏启岩夫妇从小镇拜访了黎家回来,立刻就到靳宇轩的公寓来了,这回夏清也跟着一块儿来了。
把人请进屋,黎清雅的小嘴张张合合好几回,始终没办法开口。
知道了自己和他们的关系,如果这会儿还跟着靳宇轩叫“夏伯伯”,不是明摆着不认人家吗?那未免太伤人了。
虽然上回落荒而逃,但这些天黎清雅没少在靳宇轩这儿听说夏家为她做的事儿,她的心里也无法不动容。
可如果直接叫“爸妈”,黎清雅又开不了这个口,毕竟中间有二十几年的空白期,要她毫无罅隙地接受,还需要点儿时间。
靳宇轩倒是轻松自若,招呼着夏启岩一家到沙发那边儿去坐,就让黎清雅去泡茶。
这让黎清雅松了一口气。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去面对夏启岩夫妇,尽管进门的时候夏清就很亲热地和她打招呼,但也没减少黎清雅的紧张和不安。
茶泡好了,黎清雅也不可能一直都待在厨房里。
端着托盘出去,发觉客厅里的气氛一片祥和,看来聊得还挺融洽的。可一听到厨房那边的动静,全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黎清雅头一回觉得被别人看着是一种压力,她微微低着头走过去,把托盘放到茶几上。
来者是客,倒茶这种事儿自然还是她做。
给桑雅兰递茶杯的时候,黎清雅撞进那双饱含泪水的眸子里,那是做母亲的强忍着对女人的思念和怜爱,那种隐忍和痛苦,让黎清雅触目惊心。
心头一痛之下,手也抖了一下,那滚烫的茶水就溅到了手上,惊得她赶紧松手。
桑雅兰也吓坏了,连忙拉着黎清雅的手,眼里的泪水早就夺眶而出:“烫到了??很痛是不是?别急别急,妈妈给你找药,马上就好了,别怕啊!”
安慰着别人,自己却哭得泣不成声,好像受伤的是她。更忘了这儿是别人的家里,她压根儿就不知道人家有什么药,都放在哪儿。
黎清雅像触电似的,很想把手缩回来,又觉得这样会拂了桑雅兰的面子,只能站在那里不敢动。
靳宇轩心里也着急,顾不得还有两位长辈在场,把黎清雅拉过来:“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快去冲一下冷水。”
脸色严峻地带着人冲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就把黎清雅的手放到底下冲水。
直到黎清雅再次强调自己没什么大碍,靳少爷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回到客厅里,夏启岩和桑雅兰看到黎清雅的手只是红了一些,并没有肿起来,而她本人也说没事儿,老人才放心。
“小雅,我们这次来,就是想接你回家的。”夏启岩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当然,你和宇轩在恋爱,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如果你在这儿住习惯了,我们也不勉强。不过我和你妈妈的意思,还是希望你能回去住,好让我们尽到做父母的责任和义务,这也是我们这么多年来的心愿。”
这个问题黎清雅已经和靳宇轩讨论了不下十次,她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黎清雅看了靳宇轩一眼,得到男人的首肯后,她轻声说:“回去住我也没意见,只是我有个请求,希望你们能放过兰芸,给兰家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