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水如喉,之后蔓延至五脏六腑,缓过来的何智美借着灯光,打量着伏蓝,目光怯懦。
她真的很美,应该是过于消瘦的缘故,她的五官棱角分明,立体中又带点西方的韵味。
小小的脸颊藏着不怒自威的震慑力,平淡如水的眸子总是冷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灯影将她一米七多的身高拖得更长,手臂上挂着西装外套,微风吹过她的卷发,看起来精干又美丽。
尤其是浑然天成的气质,简直是广告里的模特,何智美看着不禁自卑,但又无比感激。
这样的人,跟她阶级不同,但却能注意到路边的她。
“谢...谢谢”何智美结巴说着,在伏蓝面前,她实在拿不出什么底气。
迎着风,伏蓝把带来的甜品递过去。
“这...这是?”
何智美不解的看着透明礼袋里的披萨和面包,双手更是犹豫的不知如何是好。
伏蓝不予废话,将礼袋塞进人手中,又看了看手表。
“路边不能停车,我先走了。”
说罢,她就抬步离开了,只留给何智美一个头也不回的背影。
卑微的人太容易感动,因为那可能是她一辈子都不会有的意外之喜。
当面包的香甜钻入鼻翼,勾起味蕾的悸动,何智美拿着尚有余温的面包,情不自禁的哽咽,眼角泛红。
之后的几天伏蓝开始着手新一期发刊,经过了几次开会研讨,终于把目标定在了街头小吃。
连续的晚归让伏蓝活的像个陀螺,完全被工作支配的身体,有点厌烦这种生活。
她今年二十七岁,有时候也在想,是不是该考虑下一段人生计划,结婚?
她荒唐的摇头否认,将车里的音乐开到最大,似乎在提醒自己不要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