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浅浅一笑,清风朗月般:“这个不用你操心,我知道你前门内有一家医馆和两家药铺,你若是输了,这铺子就是李小姐的了,如果李小姐输了,相应你铺子的钱,我出。”
“这……”
张家的两个铺子日进斗金,他也试过再开几家,可都不如那两家好。
别的产业其实也是依附那两家铺子起来的,如果输了等于大半个家业都没了。
可如果赢了就是又赢回来一个家。
张太医十分动心。
宋余继续道:“这还要考虑,你不是信誓旦旦觉得自己一定会赢吗?怕了?”
“谁怕了?我会怕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张太医冷哼着同意。
白玉珠却不干了,宋余私房钱以后都是她儿女的产业,凭什么给一个外人。
她酸溜溜的道:“宋大哥,这女子不只是个大夫吗跟你有什么关系要你的钱啊?”
宋瑜对他的冷淡显而易见:“你也知道他是个大夫,人是我请来给奶奶看病的,难道你家有人生病了不给大夫诊金?”
白玉珠。咬着下唇,眼神楚楚可怜,委屈在他的脸上,一点都没有遮掩:“我们家有人生病自然也要给诊金,可是从来没有人给过这么多。”
宋余道:“可能是你孤陋寡闻吧,有人散尽千金,只为求一个好身体。奶奶待我恩重如山,别说是一两个铺子钱,就算让我倾家荡产,只要能治好他的病,我也毫无怨言。”
可是……
胡氏给白玉珠一个眼神。制止了这女子的委屈控诉。
在此刻之前,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句子竟然口才这样好。
胡氏。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就十分张扬伶俐的女人。
他没有给宋雨什么面子,不客气的冷笑道:“大公子父母现在儿子没有私产,你张口就说要给这位小姐这么贵重的产业,请问你的钱从何处来?
呵呵,总不会是要跟国公岩要吧?那你直说是你父亲给的不是更好,总不能你父亲做好事留的是你的名?”
宋余。语气很冷淡的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怎么我是长子,我父亲的产业来了没有我的份?好像就算是夫人,你也不能做我们宋家家产的主吧?”
之前宋也很少和胡适说话。
二人一直有矛盾,可还没有发生过正面冲突。
家产自然都在胡适手中掌管,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分给宋余,宋余此刻这样说,他感觉就是在觊觎他的钱财,还要跟他顶嘴,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没面子。
“我是宋家的当家夫人,你要胡乱花钱,我问你一下的权利总该有吧?我也有权利拒绝你的不正当花销。”
胡氏干脆的说。
有人想抓他继母,可带孩子的把柄,可惜这些人的手段实在是不高明,正当管家别人总说不出他的错吧?
宋余道:“因为我要花的是我娘的嫁妆,你还没有资格过问,倒是你,如今住在公主府,你应该知道那事谁的地方。”
国公府给宋老夫人住了。
琳琅长公主的府邸皇上没有收回去,胡氏喜欢公主府里面两颗百年樱花树,成亲不到一个月就住进了琳琅的院子。
那时候宋余只有八岁。
“你,你,就算是嫁妆……”生下的话胡氏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