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庞拿起红绵的手用那指环在红绵的手背上扎了一下,红绵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赵庞笑着说:“别怕,这根是假的,若是真的你现在早已经七窍流血而亡。记住,我是你永远的主人,你若敢背叛那接下来就是真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赵庞的笑容很是和煦就像在和情人说着甜言蜜语一般。红绵用白绢裹住自己的手背低着头做出恭顺状,赵庞打开白宣给他的那些图样一一看过之后说到:“今晚随我回府。”
赵庞的府邸奢华至极,在他的卧室内,一帮穿着新制衣衫的侍妾围着赵庞争相献媚,而红绵则一套套的换上这些穿比不穿更诱人的衣衫不停地按照赵庞的要求摆出各种令人血脉喷张的姿势。
红绵边歌边舞同时还要看着赵庞和他的侍妾们颠鸾倒凤,当赵庞挥挥手之后,红绵这才退出了赵庞的卧室。此时的红绵满身香汗淋漓,但她的心却冷得像一块冰。
皓月当空,赵政一个人坐在丛台的石栏杆上发呆。今天的那场盛宴在小赵政的心里埋下了两颗种子,一颗叫做仇恨,而另一颗叫做强大。
一只手搭在赵政肩上,赵政叫了一声:“大兄。”
白宣:“小政,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你必须面对这一切。在那个坑里我对你说过,我让你记住每个人的脸,今天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大兄!”
“明天开始,我教你搏击之术,你要学会吃苦和忍耐,因为我可能会打你,你若觉得不行可以不学。”
“我学!”
“好,水已经准备好了,去洗洗早些休息。”
“是,大兄。”
赵政走后,白宣面对风雨楼缓缓抽出长剑。
“下来吧。”
风雨楼的飞檐上站着一个头戴斗笠身穿长衫的人,他的手中拎着一把剑。这把剑不像白宣的长剑那样霸气十足,这把剑健身狭窄又细又尖,由此可见此人的剑法以快见长。
那人轻飘飘的从飞檐上一跃而下,落地时居然毫无声响。那人注视着白宣,白宣也看着那人。
白宣:“朋友,深夜来访有何赐教?”
那人:“看看你。”
白宣:“看什么?”
“看看你的本事,看看你能接我几剑。”
白宣:“在下秦人白宣,请赐教。”
“通常知道我名号的不是死了就是败了,你待怎样?”
白宣的长剑缓缓举起直指那人眉宇之间,那人说了声好随后手中细剑缓缓举起也指向白宣。
丛台之上一轮巨大的圆月将风雨楼和两个持剑相对的人映照其中,此时此刻丛台上安静异常,只有夜风卷着几片花瓣在俩人之间盘旋飘舞。
风停,一片花瓣在那人眼前缓缓飘落,那人手中细剑一震,白宣眼看着那片花瓣瞬间化为无数碎片。又是一片花瓣落下,恰好落在了白宣那把剑的锋利的刃口上。那片花瓣就那么安静的待在刃口上就好像被粘住了一般纹丝不动。
那人说了一句:“定性不差,你是个劲敌。剑气之中带着杀伐和血腥之气,你是个高手。很好,徐平死的不冤。”
那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语速丝毫没有变化,这让白宣感到压力很大。俗话说先发制人,但那是有条件的,必须是实力相等或者仅比对方弱一线的情况下。但白宣面对眼前这人的时候却没有一点取胜的把握,因此白宣选择以静制动。
其实那人的感觉和白宣如出一辙,他之所以说了那一句又提到徐平,其实就是希望引起白宣的好奇心,借此扰乱白宣的注意力,然而白宣并没上当。那人才知道,白宣绝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战胜的对手。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白宣没说话,而他剑上的那片花瓣纹丝未动。由此可见白宣的全部精力已经灌注在剑上,灌注在那人身上。
那人心中不由惊讶。
“难道这就是师傅说的人剑合一?他才几岁,就有这等功力了?”
夜风再次吹来,一片花瓣落到那人的剑上,恰好也是停在刃口上。和白宣剑刃上的花瓣一样,这片花瓣也像粘在剑刃上一般一动不动。但就在这时,白宣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