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应云看出他其实紧张。
在三楼用餐,一进去陈长逝才发现并不需要紧张。他们来得迟了些,人已经到齐了,一群年轻男女,陈长逝都认识。
原来不是她父母啊。
“你们?”有些人诧异,尤其是看着应云和陈长逝扣在一起的手。
吴籍一看,咧着嘴嚷嚷:“陈哥你这就不厚道了啊,昨天才拒绝了我的邀请,今天就跟着嫂子来了。”
嫂子对于应云来说是个新奇的称呼,她挑了挑眉。
陈长逝在吴籍旁边坐下时,被吴籍狠狠地拍了把肩膀。
陈长逝的肩膀结实,被吴籍拍出一声闷闷的声响,接着是吴籍撤回自己的手,揉搓按捏,就差没噫噫呜呜。
应云在陈长逝旁边,她左边是……
陈长逝烦躁地按了按眉头。
高子詹。
“来得真迟,再过会儿我们就吃完了。”高子詹一边说,把菜单丢给应云。
这语气,真是说不出的亲密。
陈长逝握起拳头,手背青筋暴起。
应云低头看了眼手表,没迟到,扯了扯唇角:“菜还没点,你们吃的是空气?”
拿着菜单,应云也没客气,点了好几个菜,然后随手丢给陈长逝。
有个女生看了眼高子詹,抿了抿唇,“应云,你真和陈长逝在一起啦?”
应云看了眼韩悦,微微蹙了眉,“看上去是假的?”
陈长逝伸手抚平应云的眉,“别皱眉。”
他的声音磁性撩人,带着一股引诱,听着温柔,却又攻气十足。
恩爱秀得猝不及防,韩悦赶紧移开了眼。先前她看到群里的照片,还不敢相信。
陈长逝可是豪门子弟,性子傲,不好相处,别的韩悦不知道,但是同一个专业,大学四年下来,她和陈长逝没说上几句话。
而应云,是韩悦见过最有骨气的穷人,应云在校期间,都是在饭堂吃饭的,外面的馆子她似乎都看不见,口红小裙子一律没有,鞋子来来回回就那两对,衣服似乎没换过,也许是买了几套同款。据韩悦所知,应云是真的穷,听说如今还买不起房,住在一个小得不行的房子里,每个月都要交房租,简直是为生活所迫的典型。
这两个怎么会走到一起?
而现在看来,实锤了。
应云靠在椅背上,眉头到底松开了。
高子詹挑了挑眉,跟服务员说:“把我上次那瓶红酒拿来。”
“怎么,高先生打算让我们喝剩下的?”陈长逝看过去,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
他向来是这样的人,而此刻吴籍觉得危险,于是默默打开手机,不参与大佬打架。
高子詹笑了笑,“放心,没喝过,上次放这儿保管的。”
应云侧眸看了眼陈长逝。这人还是同从前一样,见一回高子詹挑一回刺。
陈长逝神色暗沉,此后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