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赛握住杯子:“桌上有份协约,是你和联邦官府签署的副本。我死之后,你是打算履约?还是食言?”
“我不需要履约,也没必要食言。他们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坤赛终于露出惊讶的神色:“你不打算做将军?”
“怎么说呢?”陈槐安挠挠头,“我会掌握住禅钦军权,但是仅此而已,不会成为禅钦的统治者。”
“哦?”坤赛来了兴致,“详细跟我说说,你要干什么?”
“首先,我会成立一个禅钦邦总裁委员会,由哥盛出任主席。”
陈槐安也不隐瞒,痛快的回答道,“其次,我会缩小军部的权力范围,让他们慢慢习惯通过议会席位来争取自己的主张和权益,而不是肆意妄为。
最后,增加民间团体参晸议晸的机会,把禅钦变成一个至少表面看上去民煮的地区,而不是军阀割据的地盘。”
坤赛面露失望:“还以为你能带给我什么惊喜,没想到还是年轻人的那一套天真。
缅邦局势混乱,军方历来都是最大的统治者,根本不具备所谓民煮生长的土壤。
如果你真敢那么干,那可以想见的是,用不了多久,禅钦就会四分五裂,绝没有第二种可能。”
“我说的只是一个大概意思,具体怎么实施,还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定。”陈槐安道,“反正我活着的时候,会尽量保持住对这里的绝对掌控。
至于我死之后,那就看禅钦百姓自己的造化了,说不定那时候环境已经具备民煮的可能了呢?”
坤赛直直的看着他的双眼:“你能确定自己永远都不会在权力中迷失,哪怕占据着独裁权,也舍得给下面民煮?”
陈槐安摇头:“我不能保证,就像我曾经还以为自己是个专一的痴情男一样,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尽力吧!
反正只要我没有性情大变,应该很难蜕变成纯粹的权力生物。”
坤赛呵呵一笑,目光慈祥的仿佛一名亲近长辈一样。
“我给你一个建议,暂时先别放权,而是在十年之内统一缅北,然后或者直接独立,或者向联邦宣战。
如果你能安稳的活到最后,才有顺利实施你晸治抱负的机会。
当年若是他没有死,可能现在的缅邦会完全不同。”
说完,他仰脖喝下了那半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