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伦不住在达坎,他的家在四十分钟车程外的安加市。
这是陈槐安刚刚才知道的事情,想起送潼潼和妞妞出境时两人之间的谈话,他还曾用安加的地盘蛊惑丁伦入伙,就有种难以言喻的恍若隔世之感。
你个混蛋,那个时候心里一定在笑话老子吧!
dna比对结果出来了,那具焦尸就是丁伦,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熄灭,陈槐安却发现自己内心平静的出奇。
麻木也好,冷血也罢,远离安稳那么久,人不可能一点都不改变。
疾驰的车上,他摸了摸心口。
还好,里面最深处的那个自己还在。
“生离死别本就是世间寻常,更何况你还处在尔虞我诈的风暴中心,活得越久,见证的死亡就会越多,这是逃不掉的,建议你还是早点习惯比较好。”
旁边江玉妍朱唇轻启,话与其说是安慰,给人的感觉倒更像是讽刺。
陈槐安斜乜她一眼:“你是不是一会儿不被我羞辱训斥就浑身难受?受虐上瘾,拿老子当工具人是吧!内裤带了几条,够不够换的?”
江玉妍不自觉的俏脸微红。
“既然你非要跟着,那就给我放老实一点,到了地方要是敢胡闹,我……”
“你怎样?”江玉妍转过脸,媚眼直勾勾的盯着他,“打我一顿?杀了我?还是……扒光了扔大街上供人参观?”
“两个选择:要么我给江南柯打电话,让他派人把你接走;要么把你卖到我呆过的那个金矿做奴妓,被上千个浑身污秽脏污的士兵和奴隶侵犯。
自己选,想要哪个?”
江玉妍浑身发抖,目光惊恐中夹杂着怒火,咬牙道:“陈槐安,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恶毒。”
陈槐安嗤笑:“原来被江南柯抓回去,对你来说跟做奴妓差不多,这不像一个丧家之犬该有的想法。
离开华夏之前,你对他做了什么?”
江玉妍神色瞬间变得怨毒起来,“我派了人去刺杀苏瑶芳和她生的那个野种。”
陈槐安心脏一紧,不过紧接着又放松下来。
如果江玉妍成功了,江南柯那边不可能毫无动静。相比起这个滑腻如毒蛇一般的女人,他宁愿更相信江南柯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