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歆笑容恬淡,没有理会陈槐安的玩笑,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说:“在来这里之前,我以为会见到一个和以前不一样的陈槐安。”
“一点都没变吗?”
“起码不像一方霸主。”
“幸亏不像,这名号听着就尴尬。”夹了一大块煎蛋到七七的碗里,陈槐安道,“我顶多就是个爸爸。”
“爸爸!”七七抬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齐舒歆看看孩子,眼神复杂起来,“他们都错了,你根本不适合这样的生活。”
简单一句话,就像一条鞭子狠狠抽在陈槐安的心上。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仅仅只是第三次见面的姑娘会如此懂他。
世人都说陈哑狗野心勃勃,有枭雄之志,却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他从来都只想当个平凡的普通人。
“我这个人有收藏癖,碰到有意思的美女就会忍不住想方设法弄家里来,所以,警告你,说话注意点。”
“只是收藏吗?”
“别人是,你嘛,不一定。”
齐舒歆白了他一眼:“确定了,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半死不活都不忘吃豆腐的臭流氓。”
陈槐安开怀大笑。
吃过饭,七七被沈妙仪带着回房去看卡通片,陈槐安与齐舒歆在起居室的小吧台喝酒。
正闲聊着,外面忽然传来江玉妍命令张晗娇给她准备房间的声音。她似乎喝醉了,大着舌头,但颐指气使的味道依然很浓。
陈槐安眉头一皱,提高声音道:“再说一遍,我家没有下人。有事儿要说请,完事儿要谢谢,做不到就给老子滚出去!”
江玉妍回了一声咕哝,听不清说什么,但再跟张晗娇讲话时,已经变得客气许多。
齐舒歆叹了口气,道:“这一年多里,因为小姐擅自参与进你和少爷之间的事情,少爷对她进行了非常严厉的惩罚。
属于她的产业被剥夺的剥夺,破产的破产,连手下都几乎死伤殆尽。
如今的她除了家族给的股份之外,已经一无所有。不然的话,以她那骄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在你没有打电话的情况下主动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