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说,咱们谁都没有前后眼。”
梅浩英掏出支烟递给陈槐安,“真要往因果上推,那你就不该认识他,甚至都不该被生出来。
这么想除了给自己增加负疚感之外,毫无意义。
更何况,你也只是猜测,貌楚和宋志的嫌疑也不能完全排除。
毕竟你跟丁伦的友谊并不是什么最高机密,巴敏街上每天人来人往,那家小饭馆开门做生意,你的知名度又这么高,有人认出你们再正常不过。”
“道理我都懂。”陈槐安点着烟,勉强笑了一下,“只不过我发现,当你对一件事情无法释怀的话,心生愧疚之后就能好受一点。”
梅浩英点点头:“明白,无非就是折磨自己罢了,饮鸩止渴,很蠢,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确实也有一点作用。
作为大哥,我不劝你一定要放下,可身为你的左膀右臂,我希望你能尽量保持清醒,不要被情绪左右理性。
比如……”
“比如大卫继承了将军之位,那就算炸弹是他亲手引爆的,我也得暂时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俯首称臣,对吗?”
梅浩英怔了怔,旋即失笑:“看来是我多虑了,你果然什么道理都懂。”
“道理之所以是道理,”陈槐安重新仰靠在沙发上,“就因为它是渴求,而不是现实。谁这一辈子能只遵循道理而活?”
梅浩英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