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靠金钱才能推动的集体,一座军衔职位可以随便授予的军营,除了土匪山寨之外,陈槐安想不出别的地方来,也对自己的精兵梦越发的悲观了。
“既然当了秘书,那就干点秘书的工作。去参照咱们国家部队的军纪条例,结合这里的实际情况,拟订一份规章制度来。
我的要求是,限制可以不用太细,但要深入生活,必须让那帮兵油子在潜移默化中习惯被限制,习惯服从。
温水煮青蛙,懂吗?”
“不懂。”宋如梦弯腰脸贴住他的脸,腻声道,“人家不是干活的那种秘书。团长大人没有听过那句话吗?有事秘书干……”
“打住!这话娇娇早就说过,先来后到,名额没了,你要当秘书,就只能当干活的那种。赶紧的,不听话老子开除你!”
“你从来都不肯对人家好!”
不轻不重的咬了他一下,宋如梦气呼呼的走了。
陈槐安无奈摇头。
说起来,无论是张晗娇也好,宋如梦也罢,如今和他相处的方式越来越亲密无间了,已经远远超过了暧昧的程度,除了那件事儿没干之外,其它和男女朋友基本没什么区别。
他很清楚自己心里真正爱的只有阮红线和伊莲,但对于张晗娇和宋如梦,要说一点都不喜欢,那肯定也是假的。
从理智和良心上来讲,他应该立刻让张晗娇和宋如梦远离他的身边,这是对所有人都最负责的方式,可他不舍得,也不忍心。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他都非常享受这种生活,轻松惬意中夹杂着些许背德和虚荣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
人就是这样,拥有的越多,就越能体会到对与错界限的模糊,生活就是一笔糊涂账,没人能活的清楚明白。
傍晚,一辆又一辆满载着肉蛋蔬菜的卡车驶进了军营。
这是陈槐安自掏腰包请全体官兵吃的东西,来源走的是红王宫的进货渠道,都是精品。
两千多人的一顿晚饭,花费不过几十万,但效果非常明显,尤其是当陈槐安也出现在食堂,端着餐盘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跟一群兵油子吹牛打屁半天之后。
所谓亲民,所谓作秀,数千年来前辈们总结且一直在践行的经验,永远都不会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