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总不能让几十人给你偿命,所谓法不责众就是这个道理。
陈槐安要想在驻地站稳脚跟,真正要讨好的不是军官,而是下面那些老爷兵。
他们服你,一切好说,他们不服,你就算是能让所有军官跪下给你当孙子也没用。
当然,要做到这一点很难,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至少不能得罪啊!
第一次见面,还没开口先戴墨镜,啥意思,不能跟兄弟们同甘共苦吗?老子们在大太阳底下站着等你,你他娘的倒先享受起来了,看不起谁呢?
果不其然,陈槐安墨镜刚戴上,下面的人立刻就交头接耳起来,一两个声音不大,但上千人叠加在一起就变成了嗡嗡声,吵的人头皮发麻,有胆大的还朝主席台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原本就不整齐的队伍越发混乱起来。
吴俊贤心中已经乐开了花。
傻逼,你情商再高,再聪明有什么用?经验的缺乏就是你最大的短板,老子就不信你还能无中生有,想出对付一千多号兵油子的办法。
反观陈槐安,他仿佛已经瞎了聋了似的,对台下的变化毫无反应,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就好像在看一群白痴给他演戏。
过了约莫两三分钟,他终于咳嗽了一声,手指敲敲话筒,喇叭中传出的声音盖住了台下的噪杂。
但是,他仍然没有说什么,而是对彭文正抬了抬手。
彭文正立刻大踏步走向了主席台边缘。
主席台一角有一大片被红布遮盖的物体,长方形,有棱有角,约莫两米高,四五米长。
之前有不少人见到那是上午从一辆厢式货车上卸下来的,但没人知道红布下面到底是什么。
来到那物体前,彭文正弯腰抓住红布一角,在手上缠了一圈,吐气开声,突然向后疾退了七八步。
红布荡起一片红浪,被他完全扯了下来,露出了下面物体的真面目。
下一刻,操场上的一千三百多人,连带着主席台上的几十名军官一起倒抽了口凉气,然后便是落针可闻般的安静。
吴俊贤呆呆的望着那像木料一般整齐码放的东西,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做到了!陈槐安做到了!他真的想出了对付一千多号兵油子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