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楚咯咯娇笑,目光转到陈槐安脸上,主动伸出手道:“不好意思,怠慢了。陈先生,久仰大名,能在这里见到您,本店蓬荜生辉!”
近距离看这个女人,以陈槐安被阮红线和伊莲养刁的眼光来讲,她的长相还谈不上多么美丽,顶多比林曼丽强一些,但她身上却有一种林曼丽没有的气质,一下子就将她的整体姿色提高了不止一个境界。
这种气质介乎于风尘与端庄之间,第一眼会觉得她妩媚且风骚,再一眼却发现她又骄傲且矜持,亲热中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疏离,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近了却又不敢造次,生怕亵渎了美人。
“哪里,萧小姐客气了。”
握住对方的手,陈槐安目光在人家饱满的旗袍前襟上逗留了片刻,才笑着道:“在来这里之前,原本我对此行还有些不以为然,但在见到萧小姐之后,才明白他们两人口中的‘好’到底好在哪里。
坦白说,我觉得今晚到这一步就已经满足了。要不,这个包包就送给萧小姐吧,借花献佛,不成敬意。”
此言一出,不光是萧楚楚,连温登和冯一山的脸色都变了。
之前冯一山说过,那皮包就相当于嫖资,他把这个送给萧楚楚,无异于说人家是出来卖的。
这已经不是有礼无礼的问题了,而是把茶花会当成了夜总会,把萧楚楚当成了老鸨子,简直粗鄙到了极点。
陈槐安会是个情商低下如此没品的人吗?显然不可能,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登和冯一山都茫然不解,而萧楚楚在愣怔片刻之后,却做了一件让他们更加惊讶的事情。
她居然接过了陈槐安递过去的拎袋。
“陈先生,别怪我没提醒你,东西到了我这儿,可跟丢进水里没什么区别哦!”
“没关系,”陈槐安耸耸肩,笑容灿烂,“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钱。”
萧楚楚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花枝乱颤,然后竟挽住陈槐安的胳膊向门内走去。
温登一脸懵逼,手指捅捅冯一山,小声问:“这货就是靠着这种出其不意把阮红线和伊莲搞到手的?”
冯一山摊开手:“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有一点我已经习惯了,那就是无论多么不合常理的事情,在陈槐安这里,都有可能变成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