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彻底放弃了阮红线,并向伊莲求了婚,实在没心情和其它乱七八糟的女人胡来,本想拒绝,但看见冯一山一脸的期待,便问宋如梦:“你愿意去吗?”
“不愿意。人家现在只想赶紧回家,然后被子蒙头大哭一场。”
宋如梦的表情要多幽怨有多幽怨,完美诠释出一个被始乱终弃的可怜女子形象。若不是太了解她的性格,陈槐安一颗心根本不够碎的。
弹了女孩儿一个脑崩儿,又揉揉她的头顶,陈槐安柔声道:“坐我的车回去,早点休息,告诉娇姐不用等我。”
“您要整晚都丢我一个人?”
宋如梦更幽怨了,泫然欲泣,看的附近服务生恨不得冲上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安慰,顺便再把陈槐安千刀万剐。
陈槐安扭头就走。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的很,宋如梦最厉害的招术就是蹬鼻子上脸顺杆爬,要是理会太多,能纠缠到天亮去。
走出大楼,台阶下已经停了一辆硕大的黑色保姆车,冯一山就站在打开的侧门前等他。
“那么水灵的姑娘伤心欲绝,你连安慰一下都不肯,我都不知道是该说你多情还是无情了。”
“老子现在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再伤心的姑娘也与我无缘。”陈槐安弯腰钻进车内。
“未婚妻?”冯一山跟进来,满脸都是惊讶。
“嗯,就在下楼之前,我向伊莲求婚,她答应了。”
“是嘛!恭喜恭喜!”冯一山拱了拱手,“那今天晚上就算兄弟给你提前办单身派对了。”
“你们说的好地方到底怎么个‘好’法儿啊,我怎么听着心里直发虚呢?”
温登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保姆车启动驶离了酒店,宋如梦站在台阶上,直到车尾灯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才轻轻一叹:“可怜的先生啊!小梦这么好,你怎么就不喜欢呢?”
窗外的高层建筑越来越稀疏,保姆车一路驶向城区之外。
车厢里,冯一山和温登一直在大谈各种各样的女人滋味儿,一个说冰山烈马最够劲儿,一个讲良家少妻最风流,争执不下,就让陈槐安评判。
可怜陈槐安白白背着一个“花和尚”的名头,迄今为止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只有前妻苏瑶芳,此时更是已经干旱一年多,哪里能给出什么有用意见?
吭哧支吾半天,他福至心灵,开口说:“各种女人有各种的好,不分高下,要非在其中选出一种最具诱惑力的,我认为,当属敢爱敢恨不纠缠者最佳。
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才是出来玩的最高境界嘛!”
冯一山和温登大笑,齐声对他的无耻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