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还特意用阮红线做诱饵,引我继续跟宋志作对,只要不把宋志给逼反,随便我怎么做。”
“这只该死老狐狸,明显是在拿你当狗使啊!”
陈槐安苦笑:“你这是在骂他,还是骂我?”
“你们两个都骂!”白姐咬牙切齿道,“因为我知道,哪怕明知面前的骨头有毒,只要这根骨头上刻着‘阮红线’三个字,你都会扑上去啃。”
陈槐安满头黑线,却又无言以对。
片刻后,白姐叹了口气,又道:“也罢,反正我们总是要弄清楚这件事的,你去和宋志狗咬狗,或许能有所收获。”
“还记得你们给我的宋志私通南边官府的证据吗?”陈槐安道,“我怀疑貌楚就是用它逼宋志低头的。
之前我从来都没想过他们两人有和平共处的可能,所以一直以为貌楚会把那份证据用作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想到老狐狸这么急不可耐,宋志居然也认怂了,是不是将军的病情出现了什么不好的变化?”
白姐沉默了会儿,说:“是的,将军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只能靠仪器维持生命。医生的意思是,他再醒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就说得通了。将军行将就木,不管是貌楚还是宋志,时间都不允许他们再继续你来我往慢慢分出胜负。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宋志认输的背后一定还憋着什么大招,要破釜沉舟。
而貌楚在占据着优势的情况下,尽管有所怀疑,也索性将计就计,然后再用我牵制宋志的精力,他好站在高处掌控全局。
运筹帷幄,一力降十会,老狐狸不愧是将军之下第一人,这是大帅之风啊!”
“嗯,你说的有道理。”白姐道,“如果我是貌楚的话,与宋志的和解协议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将他的部下调离南方边境,剪除他最大的依仗。
如此一来,禅钦就没了兵乱之忧,不管宋志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来。”
陈槐安挑眉:“宋志会答应吗?”
“他必须答应。否则,所谓的和解就是一纸空谈。”
“那如你所说,他手底下没了兵,还怎么反败为胜?”
“这就是我们要调查的重点了。我有预感,它也将是我们渔翁得利的关键!”
陈槐安想了想,刚要表示同意,忽听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响,转过身,人就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