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摆手让尉官离开,指指对面的沙发说:“坐。”
陈槐安坐下,见他烟斗刚塞满,便拿起打火机帮他点燃。
貌楚吧嗒了两口,微笑道:“这段时间你做的不错,我很满意。”
“那属下就放心了。”陈槐安夸张的松了口气,“宋志的反击让您损失不少,属下这些天一直惴惴不安,生怕您怪罪。”
自从电厂爆炸的那晚开始,两个月多来,陈槐安通过暗杀、举报和栽赃等手段一共干掉了四名亲宋志的高官。
宋志也不是省油的灯,反手便让貌楚麾下三位军官身败名裂,锒铛入狱。
这其中自然也有陈槐安的身影,不过他只是让人给宋志提供了一点情报和便利,很隐秘,除非有人背叛,否则根本查不到他身上来。
一番争斗,双方各有损伤,表面上算是打了个平手。
但是,宋志实力再强,终究都只是个jūn_rén,伸到官府里的触角远远比不上一直在经营中枢的貌楚。
被干掉的七人所腾出来的七个位置,他只运作到手了两个,剩下的全部被貌楚收入囊中。
所以,就结果而言,是貌楚赢了。
“那些人手脚不干净,脑子还蠢,被人家抓住把柄也是活该,哪能怪到你身上?老夫带兵就一条规矩:有功赏,有过罚。你做事勤勤恳恳,我都看在了眼里。”
陈槐安站起身弯腰:“这是属下的幸运,也是荣幸!”
“坐,坐,咱们私下里聊天,没那么多规矩。”貌楚笑的亲切又和蔼。
陈槐安规规矩矩刚坐下,忽听老头问:“对了,最开始的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陈槐安一呆,继而心中警铃大作。
所谓最开始那件事,就是一切的开端,电厂爆炸和能源部后勤采购处处长自杀事件。
当时貌楚给他下了一个月内找出凶手的命令,话里话外的意思则是不管幕后主使是谁,证据都得指向宋志,还必须是铁证。
于是,陈槐安便借白姐的手拿到宋志私通缅邦官府的相关证据,转手交给了貌楚。
自那之后,貌楚就没再提过什么一个月的期限。
按理说,事情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为什么今天又突然说起?
老狐狸是故意找茬?还是知道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