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勃克住了两三个月,他也认识了不少人,有官员也有富商,还有几名中下级军官。
“兄弟,最近这些天你可低调得很啊,好几次找你喝酒都出不来。咋的,当和尚时玩的太欢,一还俗就被伊莲小姐给看住了?”
彭文正,市郊高官居住那座山的守军指挥副官,手底下不过几百人,却是少校衔,身材壮实,为人豪爽,喜欢吹牛,是那种喝花酒都要抢着付钱的憨货。
“怎么可能?兄弟是什么人物,哪能被女人看住?回头等我忙完了,咱们继续怡情楼,你请客!”
面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这点儿能力陈槐安还是有的。
“滚蛋!回回都是老子请客,下次该你了。娘的,你小子就是个滑头,老子马上就要被调走了,再不抓紧时间宰你一次,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陈槐安和彭文正结交,为的就是弄清楚那座山上的守军归属,突然听到彭文正要被调走,脸色不由凝重下来。
“好好的为什么会被调走啊?”
彭文正喝了一大口酒,郁闷道:“以前将军管事儿的时候,兄弟们每半年轮换去边境一次,目的是为了训练,半年后还会回来。
现在又到了该轮换的时候,上面突然下了命令,要我们去南边,军衔不变,职别上调一级。”
陈槐安眯了眯眼,笑着说:“那以后岂不是要叫彭哥彭营长了?这是好事儿呀,丧气个脸做什么?”
“屁的好事!”
彭文正骂了一句,“在勃克,老子手底下虽然只有四五百人,但活儿清闲,油水足,每个星期还能出来快活一天,南边有什么?”
说着,他左右瞅瞅,压低声音接着道:“兄弟你不知道,宋志就是个变态!
历数咱们禅钦所有的带兵统领,属他军纪最严,据说当年他还是个小连长的时候,手下有个大头兵集合晚了十几秒,就被他给活活打断了腿啊!
他娘的三个月才有两天假期,连回家看看老婆孩子的时间都不够,更不用提他没事儿就会和南边官军发生点摩擦了。那可是真刀真枪的干,会死人的。
老子是兵,不怕打仗,可整天打完全没必要的仗就太混蛋了,这不摆明了让人送死么?
姓宋的王八蛋心狠手辣,不拿兄弟们当人,老子宁愿在勃克降级当排长,也不愿意去他手底下当狗日的倒霉营长。”
“这样啊!”
陈槐安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说:“彭哥要是真不愿意去南边,那兄弟回头就找机会跟上校谈谈,看能不能把你留下。
要实在不行,兄弟在达坎还有点话语权,就怕彭哥看不上那种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