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刀。”
陈槐安苦笑了一声,“我长得很像刀吗?为什么那么多人给我的定位都是这样?”
“有才而无势,本来就只有为人所用的命。”尤查道,“这世界除了巅峰那寥寥几人之外,谁又不是他人的手中刀呢?”
“得,照您这么说,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一点干劲都没了。”陈槐安向后瘫倒,看着天花板无力道,“要不干脆把资产都变卖掉,换个国家当富家翁去。”
尤查看着他慈祥的笑:“忘了你的人定胜天,做自己的佛了?”
“再慷慨激昂的口号,也只是一口气的事儿,真做起来,累死个人啊!”
“所以呢?仇不报了,也不渡人了,大老婆的危机不管了,小老婆的家族被人灭掉也无所谓了,是吗?”
陈槐安被噎的直接咳嗽起来,“师父,我就是想自欺欺人的休息几分钟而已,您至于这么血淋淋地吓人吗?
还大小老婆,就那两位主儿,我要是真全都弄家里来,百分百会英年早逝,您信不信?”
“你自找的,为师只能送你两个字:活该!”尤查毫不留情。
陈槐安反倒开始笑:“仔细想想,我还真有点期待看到夫人和伊莲直面斗法。
夫人的优势在于阅历丰富,实力雄厚,就像堂堂之师;伊莲则古灵精怪,擅长剑走偏锋,仿佛一支游骑部队。
最终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呀!”
“你想多了,或者是想得太美。”尤查直接戳破了他的美梦,“无论她们谁输谁赢,最后输的都是你。”
陈槐安的笑容瞬间垮塌,一骨碌爬起来就走。
“我就不该跟您闲聊,您早点歇着吧,弟子找漂亮姑娘去。”
“你今晚是不是已经动手了?”尤查问。
陈槐安停住脚步,沉默片刻,说:“林曼丽被折磨的太惨了,我搂不住火。”
“死的是谁的人?”
“貌楚的。”
尤查微笑起来:“你这孩子,哪怕是冲动,做的事情也让人心里觉得舒服。去吧,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才能玩的开心。”
陈槐安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捡起那个酒瓶,转了两圈找到瓶盖才离开。
“多情还痴情,真是个傻小子。”
尤查摇摇头,撩开僧袍下摆,赫然又露出一个酒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