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耶波的身边潜伏着一位南边的间谍,而那个人落在了我的手中。”
陈槐安的回答十分干脆,阮红线却激动起来。
“那个人还活着吗,现在在哪儿?”
陈槐安挑眉:“夫人认识那个人?”
“不认识。”阮红线摇了摇头,“但我这次受了南边地一位朋友所托,是专程来勃克打探她消息的。”
“朋友?夫人还和南边军情处有联系?”
“我是商人,必须要和各方势力打交道,不止南边,周边国家,包括华夏的相关单位,我也都是有朋友的。”
“你那位朋友拜托的内容是什么?”
“能救则救,不能救就算,有消息就行。”
陈槐安沉思片刻,说:“你回去后可以告诉他,那个人现在很安全,但因为貌楚也在找她,所以暂时不宜露面,一待风声过去,立刻就会返回。
当然,不要提我的名字。”
阮红线眉心微蹙:“小安子,你在做什么?我可提醒你,南边官府的人和禅钦当局一样,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以你现在的段位,想要在这二者之间左右逢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夫人总说我越来越大胆,怎么你反倒越来越小心了呢?”陈槐安笑,“直接讲我还不够格就行,不用这么委婉。”
阮红线也笑了:“既然你这么清醒,那还留着那个人做什么?听你刚才的意思,貌楚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又是因为什么允许你这么做的?”
“这事儿说起来,其实是我犯下的一个错误,也是上次农场事件中的一大硬伤。”
陈槐安点着一根烟,靠着椅背道,“但凡我的心能再狠一点点,当时就该答应貌楚,把她交出去,不留后患,一切都会很完美。
可惜,我的原则不允许我草菅人命,更何况那还是位有着天真信仰,值得被尊敬的女人。”
“天真信仰?”
“对,她渴望缅邦统一,一心念着同胞获得和平和安宁。”
“这种话从一名间谍口中说出来,你就相信了?”
陈槐安无所谓的耸耸肩:“可能因为我也是个同样天真的人吧!”
阮红线眯起眼:“确定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陈槐安哈哈一笑:“对于‘好看’这两个字,我觉得自己已经接触到了天花板。要是回头被敌人抓了,别的不敢说,反正面对美人计是肯定轻易不会投降的。”
阮红线的第一反应是他口中的“天花板”指的是自己,心里刚开心了一点点,忽然又觉得是伊莲的可能性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