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尤查大师盘膝而坐,正用镊子夹着冰块悬在一杯可乐上,晃来晃去,始终不松手。
可乐旁边,七七撅着屁股趴在地毯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冰块,里面满是兴奋和期待的光芒。
七八天的时间过去,七七已经基本适应了农场外的生活,不再看到陌生人就呲牙,轻易也不会随便袭击他人,只是对陈槐安仍然痴缠依赖的厉害,寸步不离。
值得一提的是,宋如梦用各种各样漂亮的裙子和玩具引诱了好几天,七七才勉强允许她靠近。
而尤查大师却只是给了她一杯加了冰的可乐,就彻底获得了这孩子的“芳心”,对他的亲密程度仅次于陈槐安。
也不知道是快乐水太神奇,还是大师被佛经腌入了味儿,自带亲近平和buff。
眼看着尤查逗了七七半天,就是不肯把冰块放进可乐,孩子急的直哼哼,陈槐安就无语的摇摇头,直接捏了两块冰丢进杯子。
七七开心极了,坐起来,如朝圣般双手捧起可乐,喝下一大口,冰的小脸都挤成了一团,笑容却无比满足,让人一见就会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
“你这样会把孩子宠坏的。”尤查悻悻的放下镊子,“儿时获得的太容易,长大便不知世间艰难,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那也比养成想要什么都向别人求的习惯强。”陈槐安的口气很生硬。
尤查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笑道:“看来,你心里憋了不少火啊!”
“师父,之前我送您那二十公斤黄金作为拜师礼是不是不够?”陈槐安道,“没关系,差多少您直说,做徒弟的怎么孝敬您都是应该的。”
尤查笑容又灿烂了几分:“你觉得为师在害你?”
陈槐安摇头:“害倒不至于,但我感觉您心里肯定没憋什么好。”
“怎么说?”
“还不够明显的吗?”陈槐安郁闷道,“我手上沾满了人命,浑身都快泡到血缸里了,您却使劲儿把我往圣人的位置上捧。
不管您心里的打算是什么,我只知道,将来我摔下来的那天一定很惨。”
尤查听的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在莫大的荣耀面前,你还能保持冷静,没有辜负为师对你的期望,这很好!
不过就是胆子太小了点儿,缺乏年轻人该有的锐气,像个看透了世情的油腻老头,可偏偏你离看透还有十万八千里。
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