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安想了想,又问:“如果今天我们没有来,她会被送到哪里去?”
“只可能是两个地方。要么被分解,进入器官售卖流程;要么运往境外,变成一个专门参加死亡角斗的斗士,也算废物利用了。”
“废物利用?”
陈槐安神色一冷,转身从阿慈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地中海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地中海的头盖骨被掀飞一大块,鲜血喷洒在墙上,死不瞑目。
把枪丢回给阿慈,陈槐安抬步向房内走去。
“师叔!”阿慈拦住他,“这女孩儿像野兽一样,她会攻击你的。”
“不。”陈槐安微微一笑,“她不是野兽。她是人,是个孩子。”
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有从与女孩儿的对视中移开。
“你们不要跟进来。”
吩咐一句,陈槐安走进房间,一步步慢慢的向女孩儿靠近。
女孩儿上身又压低了一些,犹如俯冲前的鹰隼,更像做好了攻击准备的野狼,绷紧的铁链发出了咯吱吱的声响,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陈槐安脚步不停,笑容越来越温暖。
“你好!我叫陈槐安,是来带你出去的。我会给你干净的衣服,好吃的食物,你的未来再也不需要铁链,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所以,请不要伤害我。
如果实在控制不住,也请不要杀死我,谢谢!”
说完,他跪下来,张开双臂,温柔的将女孩儿抱入怀中。
那女孩儿愣了愣,紧接着目光一厉,张开牙齿,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陈槐安身体僵硬了一下,但没有松手,也没有躲,只是默默的拥抱。
阳光透过高处的小窗照射下来,落在他光秃秃的头顶,反射出一抹温暖的光晕。
门外,一名路过的光头摄影师看到这一幕,眼珠子瞬间瞪的溜圆,慌忙举起相机拍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