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刚才特别想对着电话说一句‘你压到我头发’了,但又觉得你现在麻烦已经够多,所以就决定饶了你。”
“你就算说了又怎样?白姐又不是我什么人。”
“先生不觉得白姐对你很特别吗?”
“不觉得,谁知道她对待别人是不是也这样?”
“我知道。”宋如梦很认真的说,“她对待你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只有你是最特殊的那个。”
陈槐安沉默了会儿,拍拍女孩儿的脸蛋:“好了,闭嘴闭眼,乖乖睡觉。”
第二天一早,陈槐安来到尤查大师的小院,一进门就看见阿慈、阿悲、阿喜和阿舍四人组向他施礼问好。
“你们也早啊!”陈槐安笑着打招呼,“昨晚麻烦你们了,辛苦!”
阿慈低头:“这是我们的职责。”
“职责?僧侣也讲职责吗?”
四人组显然不具备随时打机锋的素质,被问得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臭小子你闲得慌是不是?滚进来,想聊为师陪你聊。”
陈槐安尴尬的冲四人笑笑,缩着脖子进了屋。
“师父早啊!早课念的什么经?哦对,忘了您只有想睡觉的时候才念经。”
“你错了,为师早晨也念经。”尤查斜乜着他冷笑,“正好,今天我想起你们华夏佛教界的一个典故,叫《五灯会元·黄檗运禅师法嗣·临济义玄禅师》。
过来,为师念给你听啊!”
陈槐安不知道什么“五灯会元”讲的是啥,但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是好事儿,所以便问:“这典故大概啥意思啊?”
“有个成语你肯定听过,就出自这个典故。”
“什么成语?”
尤查随手抄起一本经书卷成筒,在陈槐安脑袋上重重敲了一下。
“叫‘当头棒喝’!”
陈槐安郁闷无语。
当师父就是这点好,可以随便打人,做徒弟的只能生受着。
“兴奋劲有没有少一点?”放下书,尤查问。
陈槐安这才恍然。
马戏团毫无底线的罪恶让他终于确定了人生的目标,对于未来的方向和即将要面对的艰难,他并没有太多苦恼,有的只是兴奋。
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尤查给看得透透的。
不好意思的挠挠光头,他说:“师父不觉得我没良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