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安闻言一怔,接着表情就变得怪异起来,失笑道:“林小姐,你不会真相信自己说的这句话吧!
我们现在说的是官府和割据势力之间的事情,你跟我谈正义?”
“是,官府肯定会借机向禅钦施压,甚至出兵,但我认为这和解救受害者并不冲突。
禅钦地处北方,如果官府能将它收回,必然会大大的震慑和削弱周边的割据力量,一统指日可待!
缅邦分裂太多年了,它急需统一,也必须统一。只有这样,这里的百姓才能过上真正安宁幸福的生活。”
说话时,林曼丽脸上闪烁着庄重的光芒。
很显然,她是真的相信自己所说的话,犹如信仰一般。
对于这种人,抛开立场不谈,陈槐安是十分敬佩的。因为当年华夏也是靠着一位位拥有信仰的先烈抛头颅洒热血,才换来了今时今日的和平与稳定。
当然,尊敬是一回事,立场却不可真的抛开不谈。
就像自然界的肉食动物和食草动物一样,大家都是为了生存,没有正义,也没有邪恶,但一见面,就必须杀个你死我活。
思索良久,陈槐安搓了搓脸皮,叹息道:“成吧!看在你任务注定失败的份儿上,老子就再多余的心软一回。
我不杀你,但要先关你两天,等农场的事儿了结,再放你走。”
林曼丽呆住:“了结?怎么了结?你已经拿到了账本,应该知道这件事牵扯到了多少禅钦要员,凭你区区一个达坎来的外人,怎么了结?”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陈槐安重新躺下,闭眼,“小梦,带她出去。”
“陈槐安!”林曼丽突然提高了音量,“你要跟那些人做交易,对不对?你要利用农场里那些女人和孩子的悲剧来为自己谋取利益,对不对?”
陈槐安翻了个身:“我说了,这跟你无关!”
林曼丽悲愤至极,咬牙道:“姓陈的,枉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有良知的人,没想到,你竟然和耶波也是一丘之貉!
那本账簿是那些无辜生命唯一的希望了,你怎么忍心还要利用她们?
你还是人吗?”
“我是不是人,你说了不算。”陈槐安冷笑,“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你所服务的那个官府掌控者们,跟禅钦省的大部分要员一样,都没资格说自己是人!
林曼丽,念在你只是蠢而不是坏,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件事只有交给我处理,那本账簿才最有可能成为希望。
言尽于此,如果你还想留着命验证我有没有骗你的话,就乖乖滚蛋,别再打扰老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