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就打人,回头我也要多收几个徒弟,没事儿打着玩。”
陈槐安似乎轻松了许多,揉着脑袋起身,走到门前却又停住,低头艰涩的说:“这才拜师半天,都还没尽孝道就给您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师父,对不起!”
尤查欣慰的笑:“你错了。我上座部佛教虽不渡众生,但也愿解救众生。
你才拜师半天,就送了为师一场无量功德,为师还要好好感谢你呢!”
“师父,您又着相了。”
“滚!”
走出尤查所居住的小院,陈槐安抬头望向亘古不变的夜空,微凉的夜风吹来,却浇不熄他心中那团不知何时燃起的火焰。
没人知道,在听完“农场”的真相之后,他的内心其实并不怎么痛苦,有的只是愤怒和兴奋。
因为他终于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意义,第一次明确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
之前那个只为了仇恨和野心而活的陈槐安已经不复存在。
自此时此刻起,他的眼前豁然开朗,只有一个目标,那目标是三个大字。
马戏团!
来到寺院给安排的房舍,他推开房门,伸手刚要摸索电灯开关,一具香喷喷软绵绵的身子就扑进了怀中。
“小师父,你回来的太晚啦!修行不努力,女菩萨可是要罚你的……”
宋如梦嗲嗲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竟然被陈槐安紧紧的抱住了。
她心脏不可遏制的剧烈跳动起来,竟感到了几分慌乱,颤声问:“先……先生,您怎么了?“
陈槐安发出一声轻笑:“丫头片子,平日里不是挺大胆的吗?难不成你就是‘叶公好龙’的现代版?”
“谁……谁害怕啦?”宋如梦硬着头皮道,“人家是觉得您情绪不对,关心您而已。”
“是么?我情绪确实不对。来,咱们到床上去,给你机会好好关心关心先生。”
说着,陈槐安作势要捞起宋如梦的双腿,女孩儿却一扭身滑走了。
啪!
电灯亮起,映照出一张俏美的通红脸蛋儿,人比花娇。
“心里没那个想法,就别整天吃我的豆腐。”
点点女孩儿的鼻尖,陈槐安关上房门,在一张蒲团上盘腿坐下。
“账本呢?拿来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