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y先是眼底掠过一道意味难明的微光,然后才惊呼出声,坐下扶住耶波,关切的问:“你怎么样?”
陈槐安眯眼看了看她,丢掉手上只剩半拉的残酒瓶,道:“耶波,你不会到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吧?
老子敢只带着四个人就杀到你的手下窝里,当然不会在这儿宰了你。
别忘了,咱们之间的仇是一斤肉,不让你还个八倍十倍的,你就是想死也死不了。”
耶波脸上的肉抖个不停,怨毒的盯着陈槐安,猛地一抹脸上的鲜血和酒液,大吼道:“都听好了!待会儿不管陈槐安干什么,都给老子开……”
砰!
又是一瓶酒砸碎在他头上。
这次是一瓶人头马xo,圆形的瓶子,而且陈槐安还是竖着砸的,疼痛可想而知,耶波只感觉脑仁都成了浆糊,晃荡个不停,一阵眩晕,几欲呕吐。
和之前一样,他的手下仍然只敢恐吓叫骂,没人上前。
“耶波先生,你是不是安生日子过的太久,以至于脑子生锈了?”
陈槐安又开始在桌上挑酒瓶,“你傻,你的手下们可不傻。
这个时候开枪杀我,无异于开枪杀你,就算是你的亲口命令,事后我也会被你其它的手下找借口干掉。
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今晚只要你活着,老子就是绝对安全的。”
耶波沉默不语,不知道是认同了他的说法,还是脑子太晕,已经没了思考的能力。
“mary小姐,最后一次机会,你走不走?”陈槐安又问。
mary只是抱着耶波的脑袋,一语不发。
“很好!阿悲,麻烦你解决一下耶波先生的两条裤腿。”
唯一没有掏枪的阿悲闻言手腕一翻,掌中便多了一枚熊爪指刀,刀刃在昏暗的环境中依旧散发着森然的寒光。
唰唰唰唰!寒光如流星,阿悲表情始终苦涩,伸手一拽,耶波就露出了两条毛茸茸的大腿。
陈槐安凑近了仔细一瞧,便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对阿悲表示由衷的钦佩。
那么快的手法,那么锋利的刀刃,居然只切割到了布料,别说伤着耶波了,他腿上连条划痕都没有。
如此高明的刀法,陈槐安估计李美丽都稍逊一筹。
接着,他也不直起腰,顺手抡起刚刚挑好的酒瓶,在酒桌上磕碎,然后把剩余玻璃最尖的地方狠狠扎进了耶波的大腿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