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
“伊莲。”
陈槐安愣住:“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阮红线从面前的果盘里捏起一枚葡萄,举在灯光下看。
“她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了我一些你的过往,然后说你今天很可能要和过去做一个了结,情绪一定会激荡的很厉害。
她怕自己太年轻,阅历不足以给你合适的安慰和建议,所以就请求我这个被你视作导师的人过来陪一陪你。”
陈槐安沉默,心中感动、愧疚、酸涩,不一而足。
“她真是个让人无话可说的好姑娘呀!如果我是你,很可能明天就会去挑选戒指,准备向她求婚了。
这样的好姑娘,只有傻子才不知道娶回家的速度越快越好。”
说着,阮红线把葡萄送进口中。不知道是不是不够熟的缘故,她眉头蹙了一下,好像被酸着了。
水烧开了,陈槐安把面下进去,继续忙碌。
“我还配不上她。”
“嗬!”阮红线失笑,“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谦虚了?放眼整个禅钦省,除了出身之外,相貌年龄都合适,才华也足够的人,除了你之外,还有谁配得上她?”
陈槐安摇头,“无论出身、长相、年龄还是才华,都只是外部条件,不是根本。
两个人要共度余生,重要的终究还是感情,尤其是纯洁的感情。”
这回轮到阮红线沉默了。
陈槐安对伊莲的感情不够纯洁,因为他的心还装着另外一个女人,所以他才会自觉配不上人家。
而这个女人,阮红线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是谁。
“好了,”良久,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正色道,“言归正传,你今天事情办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糊里糊涂。”
切好配料,陈槐安开始起锅烧油,“有些事情清楚了,有些问题也解决了,但不够彻底,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
总之,我还要继续和我的仇恨纠缠下去,而且难度好像还更高了。”
阮红线眨眨眼:“是因为你婆婆妈妈的性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