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陈槐安喊了一嗓子,夏青溪却仿佛听不到,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在回廊拐角。
“好歹把衣服里的手机和钱包留给我啊!”
陈槐安郁闷苦笑,回头见江南柯已经在自斟自饮,满脸落寞。
“舍不得就去追。这都什么年代了,继承人还非得是儿子?”
“如果只是我自己的产业,全留给女儿自然无所谓,可江家不行。”
江南柯滋溜一口酒,露出厌恶的神色,“那个家族封建、守旧、凉薄、肮脏污秽到了极点,我要想顺利的成为家主,必须拥有一个无懈可击的继承人。”
“无懈可击?那都不是你的种,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好不好?”
“所以这就需要你的帮忙了,待会儿走之前让我抽两管子血,回头应付亲子鉴定用。”
陈槐安张了张嘴,却不得不承认,江南柯颠倒黑白的本事一流。
明明是毫无道理的事情,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仿佛原本就该是那般一样。
接下来,两人不再谈夏青溪,开始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
江南柯问了很多关于母亲的事情,陈槐安也没瞒着,母亲的温柔,母亲的严厉,母亲的慈祥,母亲的优雅……凡是他记忆深刻的,全都讲了一遍。
江南柯的眼睛不知不觉就红了,但他没有掉眼泪,一滴都没有。
两人就这么一个说,一个听,酒喝完一壶,又叫了一壶,却都越喝越清醒。
终于,陈槐安说完了,酒也倒不出来了,江南柯甩手便将酒壶丢出亭外。
扑通一声,酒壶冒着水泡沉在了池底。
“就这样吧!”
江南柯停了雨幕,起身离开,一只脚都踏出亭子了,却又收了回来,说:“你心里还打算着派人去抢儿子,对不对?那我劝你最好别派喜欢的手下来。
因为我一定会杀了他。
另外,记得告诉他要第一时间杀死苏瑶芳,否则他就不可能成功。”
江南柯走了,沈勇进来跪下,说声抱歉,然后用注射器抽了陈槐安十几毫升鲜血。
陈槐安自始至终都没有动,只是盯着面前桌上两杯还没喝完的残酒,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