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变成了忙音,夏青溪的眼泪也跟着夺眶而出。
陈槐安虽然没有听到江南柯都说了什么,但从她的言语中已经猜出了大概,默叹口气,扯了两张纸巾递过去。
“夏女士,你是搞创作的,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当一个人不再爱你的时候,他的温柔对你而言就成了奢侈品。”
“我不明白!”
夏青溪赌气般的大喊一声,然后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哇哇大哭。
陈槐安支棱着双臂愣在那里,感受着胸襟渐渐被泪水浸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特么老子这是招谁惹谁了?
夏青溪这一鼻子哭的可比昨晚放肆多了,时间也长,搞得陈槐安好几次忍不住想推开她,最终却没能狠得下心。
半晌,哭声慢慢变成抽泣,可她依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那个……夏女士,我们到了。”陈槐安开口。
夏青溪身体僵硬了一下,默默离开他的怀抱,低声说:“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请陈先生不要介意。”
“我可以不介意,只要下次抱的时候别哭就行。”
陈槐安低头瞧瞧湿了一大片的前襟,又道:“娇姐,麻烦你从行李里给我拿件上衣出来。”
张晗娇下车从后备箱拿了衣服,陈槐安也没让夏青溪回避,直接当着她的面换好,然后问:“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进去?”
夏青溪擦干眼泪,深吸口气,做出坚强的模样:“我要进去!”
“那走吧。”
陈槐安推门下车,与后面的韩若岩会合,一同走进一扇古色古香的大门。
这里是一家高档茶舍,服务生见客人上门,赶忙要迎上去,却被一名壮汉抢了先。
“先生,目标一个小时前进了听雨轩,没有离开过。”
这壮汉正是昨晚从达坎赶来,并一直监视跟踪江南柯的阿泰。
“嗯,辛苦了,前面带路吧!”
阿泰转身引路,服务生还待询问他们是找哪位客人,又被另一名壮汉推了一把,差点摔倒,吓得赶紧小跑着去找经理了。
几人穿过花厅,绕过几道回廊,眼前便出现了一座清幽的小院。
院子里假山流水,花团锦簇,锦鲤簇拥的水面之上有一座四角方亭,亭上不知从哪里引了水来,水流自亭檐淌下,形成了四片雨幕,哗哗之声不绝于耳。
透过雨幕,模糊可见一人正在烹茶,姿态悠然。
无疑,那就是江南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