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陈槐安抬头望着客栈木质的房梁,幽幽说道。
“这么久以来,我心中的仇恨其实一直都很纠结。它有太多太多的不确定,仿佛一只没有脚的鸟,没着没落,只能一直飞,一直飞,飞的我身心疲惫。
坦白讲,我今天之所以非要去见江南柯,想杀他的欲望倒不是特别强烈,实在是我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这十一个月里,除了跟孩子和心爱的姑娘在一起时之外,我的心始终都不曾休息过,它太累了。
我想知道答案,想给这一切找到一条根,也给迷茫的自己定下一个清晰的方向。
所以,若岩,谢谢你回答我的问题。虽然答案只解决了我一半的疑惑,但依然感激不尽。”
“不客气。”韩若岩微笑,“我们是同志嘛,应该的。”
“我还是要去见他。”
陈槐安收回目光,表情冷静的让韩若岩本能有些发憷。
“槐安,你不傻,应该明白,这里不是缅邦,以你今时今日的身份,把在那里的手段用在这儿,可是很犯忌讳的事情。
就算事后你能跑得掉,可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回来了吗?你忍心让令尊令堂的安寝之地荒草丛生,香火凄凉吗?”
陈槐安笑了笑:“不愧是干特殊工作的,心理破防能力确实不俗。
放心,我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仔细想想,你之前的提议不错。
江南柯想要玩弄我的人生,那礼尚往来,我就该毁掉他的人生。
这才叫报复,杀人不过是泄愤罢了,就像床上的那一哆嗦,完事儿只剩空虚,没意思。”
“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真的不杀?”
“不杀。”
韩若岩嘬了嘬牙花子,起身掏出手机,“我得向上级请示一下。”
陈槐安点头:“麻烦了。”
韩若岩走远了去打电话,陈槐安视线转到夏青溪脸上,微笑问:“现在后悔来找我了吗?”
夏青溪抿了抿唇:“他是我的丈夫。”
“正要和你离婚的丈夫。”
夏青溪脸色一暗,眼睑低垂,“这里面……真的没有误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