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在为缅邦饱受战乱之苦的底层百姓悲天悯人,下一秒又开始大谈如何才能无所不用其极的攫取资源和利益。
她美丽,细腻,聪慧,善良,同时又离经,叛道,自私,邪恶。
像是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体。
这就是人性。
傍晚,他们在民宿附近找了家小酒馆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看伊莲长得漂亮,酒馆老板免费送了一壶自酿的果酒。
伊莲很喜欢,几乎酒到杯干,不一会儿便喝的粉面桃花,像只树懒熊一样抱着陈槐安不撒手。
最终,陈槐安只好就那么抱着她回了住处。
进卧室,把姑娘放在床上,缠在他脖子后的手臂却不松开,还越收越紧。
“安哥哥……”
伊莲醉眼朦胧,喷吐出的气息带着香甜的酒精味道,让陈槐安觉得自己好像也快要醉了。
“我今天……今天抹了之前从没抹过的香水,你都没有夸我香香,哥哥是大……大笨蛋!”
“你抹……”陈槐安咽口唾沫,“抹在了哪里?”
“这儿,你闻闻,看喜不喜欢!”
姑娘挺起胸膛,手臂也更紧了,陈槐安的喉咙开始冒火。
灯光下,伊莲的肌肤犹如最顶级的白瓷,皮下的青色血管便是瓷器上的开片釉纹,美的惊心动魄,让陈槐安忍不住想要贴得更近一些,又生怕会不小心弄坏了她。
通往露台的白纱帘已经拉上,湖风撩起一条缝隙钻进来,沁凉如水,却浇不熄陈槐安心头的火焰。
忽然,后脖颈一松,伊莲的手臂垂到床上,呼吸均匀,竟是已经睡去。
陈槐安瞬间清醒,忙翻身下床,坐在地毯上大口喘气。
他终究都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会有没出息的时候,更何况伊莲还长得那么美。
幸好,他还没渣到家。
在心里仍装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吃掉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姑娘,这不是人应该干出的事儿。
花了半天时间平复躁动的心情,他帮伊莲褪去鞋袜,盖好被单,然后离开。
在关上门的瞬间,他忽然莫名的一阵头皮发麻,后背如针刺一般。
转过身,就见走廊的阴影处站立了一个人,看不清脸,无声无息,似乎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可陈槐安却一动都不敢动,就像是一只被毒蛇盯住的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