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梦说的简单,听在陈槐安耳朵里却如炸雷一般。
他经常断骨头,脱臼也有过几次,对那种疼痛再熟悉不过,所以他根本无法想象把全身的骨头关节都拆开再接上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更何况还是一遍又一遍。
脑补了一下宋如梦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被拆骨头的场景,他的心中就忍不住升起一片怜意。
捉住还在面前显摆的那只小手,他柔声问:“还会疼吗?”
宋如梦得意的表情凝住,片刻后又将脸贴在了他脸上,呢喃道:“先生,小梦长这么大,您是第一个真心在意我疼不疼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真心?”陈槐安笑,“说不定这是我的糖衣炮弹,想要蛊惑驯服你哦!”
“就算是裹着糖衣的毒药,只要是先生给的,我都会吃。”
陈槐安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什么。
他无法分辨宋如梦的话语是否真诚,但这会儿的气氛感觉很不错,他不想再用勾心斗角的试探来玷污它。
反正以后都是要朝夕相处的,机会有的是。
前排副驾,齐索全程听完两人对话,看着后视镜里脸贴脸默默无言的他们,心里咋舌不止。
我滴个乖乖!小安子是不是会什么邪术啊?他讲的那些话明明很普通,咋就分分钟就能让那小妞儿春情荡漾呢?
话说,那可是白姐派来的钉子呀!
服了,果然有些人天生就适合泡妞,老天爷赏饭吃,不服不行。
一路无言,回到红王宫,陈槐安一进家门,张晗娇便冲了上来,在看清挽着他胳膊的宋如梦之后又急急刹住脚步。
“小梦?”她呆愣了一下,紧接着便脸色铁青地喝道:“放开先生!”
宋如梦笑靥如花:“娇姐姐,你这么凶做什么?先生还是你的先生,人家只是抱一下而已,真小气!”
张晗娇咬了咬牙,又对陈槐安道:“先生,她是白姐的人,您忘记她之前还栽赃嫁祸给您了吗?”
“我还没有老年痴呆。”陈槐安从宋如梦怀里抽出手臂,“她是白姐派给我的保镖。”
“保、保镖?白姐?”
张晗娇的大脑完全无法将这二者联系在一起,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正如先生所言,”宋如梦束手朝她微微弯了下腰,笑意盈盈道,“以后咱们就要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还请娇姐姐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