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打断他的四肢,”张晗娇咬着牙道,“关进猪圈……不,把他和种驴关在一起,每天用葡萄糖吊着他的命,然后给驴打促情的药。”
说完,张晗娇转身走出牢门,在陈槐安的轮椅前站定。
“先生,对于我的报复方式,你可还满意?”
这话里充满了愤怒,同时也是她自与陈槐安相识以来,第一次表露出近乎于忤逆的态度。
陈槐安又开始习惯性的心疼,但事情才刚刚开始,他只能把冷酷进行到底。
于是他微微一笑:“我只觉得那头驴很可怜。”
接着,他转动轮椅,又向地牢更深处行去。
张晗娇呆住,继而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
她想转身逃跑,却在片刻后深吸口气,快步追了上去。
转过一个拐角,又是一间牢房。
与之前不同,这间牢房里面没有刑具,也没有傻强那样的手下,只用铁链锁了一个人。
那人三十出头的年纪,身材有些发福,抱着膝盖瑟缩在角落,听到动静抬起头来,长相还不错,能看得出年轻时是位帅哥。
他目光扫过轮椅上的陈槐安,然后定格在张晗娇脸上,表情稍稍迷茫片刻,陡然站起,冲到铁栅栏前,瞪眼道:“阿娇?你……你是阿娇?”
张晗娇双手握的轮椅推手咯吱吱响,脸上却平淡如水:“是我。”
“是你把我抓来的?”那人干咽一口唾沫,硬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阿娇,我……对不起!以前我是个混蛋,对你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情,确实死不足惜。
但是……求你看在是我救你出来的份上,放了我吧!”
“你说的没错,确实是你把我从地狱救出来的。”张晗娇冷冷一笑,“可也同样是你,又把我推进了另外一座地狱里。
当年我是那么的相信你,为了你甚至不惜……不惜去陪那些恶心的男人,可你……你居然嫌我脏……”
张晗娇说不下去了,眼泪决堤一般滚滚而落,身体颤抖的连轮椅上的陈槐安都能清晰感觉到。
牢里的那个男人,正是当年带她逃出深山,来到缅邦,给了她希望,最后又亲手把希望撕碎,将她卖进夜总会的人。
“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求你饶了我!我的女儿今年才刚刚五岁,没了父亲,她会活不下去的。
我知道你是个很善良的女人,一定不愿意她将来……将来遭遇到你曾经遭遇过的事情,对不对?
阿娇,我给你磕头,求求你了……”
那人慢慢跪在了地上,脑袋磕的铁栅栏砰砰作响,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