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槐安更傻了,音调都不自觉的提高了几个分贝。
“让你去你就去,快滚!”
阮红线不由分说,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出门,然后自己进屋,将门关上。
紧接着,她身子慢慢靠着房门滑落,抱住双膝,把脸深深的埋了进去。
刚刚陈槐安脸上的惊喜和失落就像针一样刺痛了她的心脏。
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讨厌自己。
门外,陈槐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扭脸瞧瞧同样穿着睡裙站在隔壁门口的李美丽,问:“她这是咋了?”
“她在生气。”
“废话!我当然看得出她是在生气,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说出让我陪你睡这样的话……”
不等他说完,李美丽也关上了门。
什么鬼?
大半夜的,你们这是闹得哪门子别扭啊?
话说回来,你们想闹就闹,折腾老子干嘛?
陈槐安来回看着两个房门,一脑袋都是浆糊。
“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陈槐安回头,就见张晗娇穿着件明显小了两号的黑色睡裙站在自己门前,别扭中带着说不出的诱惑。
“你听过三个和尚没水喝的故事吗?”他问。
张晗娇顿时惊讶的瞪大眼,光着脚丫跑过来,贼兮兮道:“您……您居然敢同时对夫人和美丽下手?先生,您是发烧了,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老子是吃了苦胆。”
陈槐安摇了摇头,转身往楼梯走。
“您去哪儿?”张晗娇拉住他。
“还能去哪儿?我的屋被占了,只能去孩子们的房间凑合一下。”
张晗娇咬咬嘴唇:“小姐们的床,哪儿能睡得下您呀?您要是不介意的话,人……人家的床够宽敞。”
短短几个小时内,陈槐安先后体会过伊莲的热情,重获母亲遗物的喜悦,阮红线的现实,以及一腔喜欢很可能无疾而终的惆怅,这会儿实在没心情再招惹一个新的女人。
于是,他拍了拍张晗娇的脸蛋儿,微笑说:“我看你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发骚也不看时候,白天夫人对你的警告都忘记了?
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