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师叫价三次,菩提根手串以一百五十万的价格落槌成交。
宴会厅内响起热烈的掌声,但除了双手合十向阮红线表示感谢的尤查大师之外,估计没有几人是真心实意的。
反观阮红线,面带矜持又迷人的微笑朝四周点头致意,对那些异样的眼神视若无物。别的不说,单单这份心理素质的强大,就不负她的威名。
“我有一个很喜欢的华夏歌手,他的一首歌里有句歌词困惑了我很久,始终无法体会其中的真意。”
伊莲神情苦涩,幽幽开口,“但现在我明白了,之所以会听不懂,是因为我一直都是歌词里所指的那个人。身在山中,自然无法看清山的全貌。
而此时此刻,我变成了唱歌的人。”
陈槐安知道不该问,但他必须问。
“那句歌词是什么?”
伊莲眯眼望向阮红线,轻声道:“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陈槐安沉默。
作为坤赛将军最宠爱的大小姐,又生的如此美丽,伊莲以前的生活环境绝对是处处被偏爱的。
她早已习惯了,所以不懂。
可今晚,被偏爱的那个人不再是她。
佛教有言人生八苦,其中之一,便是求不得。
陈槐安已经无力再试图分辨伊莲是真心还是假意了,更何况他根本就想不出伊莲付出那么多欺骗他的意义何在。
“姑娘,只是一点好感而已,你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吧!”
“怎么,你不舍得花钱给我买钻石项链?”
陈槐安苦笑:“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凡是我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陈槐安一呆,继而哭笑不得:“所以说,你这是在赌气?
我的大小姐诶!这是能赌气的事情吗?我既不是小鲜肉,也不是什么青年才俊,值得你这么豁出去嘛!”
“值得!”
伊莲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一个初出茅庐就敢不把我堂哥放在眼里;让人称红夫人第二的白姐一退再退的家伙,如果还称不上才俊,那什么才算?”
“那是因为我敢舍得一身剐,乱拳打死了老师傅,运气成分很大的,你懂不懂?”
“百年来,缅邦大街上到处都充斥着敢舍得一身剐的亡命之徒,乱打拳的人多如天上繁星,可最后成功的又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