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们还带着一箱子现金,都是美元,有两百三十多万。”
听完,陈槐安沉思片刻,眉头便舒展开来,表情也恢复了和煦,附耳对阿泰吩咐了句什么,阿泰转身离开,顺带还关上了门。
接着,陈槐安便对其他人微笑着摆手招呼道:“坐,都坐吧!
咱们之前虽然没有见过,但今后肯定会有很多接触,所以不用客气。”
包厢内摆了张圆形的扑克赌桌,桌前除了齐索之外,还有两个中年男人。
这两人一胖一瘦,弓腰塌背的,满脸都是讨好和谄媚,像两个第一次进城见包工头的农民工。
但事实上,他们在达坎道儿上都是有名有号的人物,德钦泰手下三支“私兵”,他们就是其中之二的老大。
第三支的老大就是那个女人,席雨烟。
陈槐安在赌桌前坐下,李美丽和石三都很自然的站在他身后。
张晗娇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大着胆子坐在了他身旁,见他表情没有任何移动,唇角便微微一翘。
等梅浩英和齐索都落了座,那两个男人才慢慢在椅子上坐了半个屁股。
没办法,上午德钦泰被抓后,他们还在四处打探消息呢,就被枪手摸上了门,然后才知道老板已经死了。
陈槐安,这个来达坎还不足三个月的男人,已经陆续掀翻了两位官面上的大佬,说是掌控了大半壁江山都不为过,由不得他们不害怕。
“席老板,”陈槐安凑着张晗娇打的火点着烟,面无表情的看向席雨烟,“还要我再说个‘请’字吗?”
席雨烟转过脸来,眼中满是愤恨和怒火:“陈槐安,不用再假惺惺的做戏了。
老娘出来混了十几年,规矩都懂,既然栽在了你的手里,那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便!”
“嗬!席老板的这份气度可是不俗,称得上巾帼不让须眉!
如果放在平日,我可能会对你心生钦佩,但现在嘛,除了愚蠢之外,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说到这里,陈槐安目光陡然一冷:“三儿,那个男人身上的伤口不够对称。”
石三二话不说,抽出匕首,径直向席雨烟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席雨烟死死地护住怀中的男人,大叫道:“陈槐安,有种你冲老娘来,虐待一个受了重伤的人算什么本事?”
陈槐安手指轻敲赌桌台布,声音不带丝毫情绪:“我这个人一向随性惯了,规矩不多,但有一点让我特别介意,那就是下面的人不听话。
席雨烟,最后一次机会,别让我对你说‘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