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了。
“都把枪放下!”
此言一出,场间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他的那些保镖收起枪就转身陆续离开了客厅,没有一个人意识到,他们的雇主只是说把枪放下,没让他们走。
或者,他们中有人意识到了,但并没有提醒同伴。
说到底,他们只是被雇来的保镖,不是士兵,而陈槐安的手下恰恰相反。
直到所有保镖都离去,陈槐安摆了摆手之后,阿泰等人才把手枪收回。
年轻人的脸色由白转红,他再次愤怒起来,屈辱的愤怒。
罗中祥松了口气,回到他身边,抹抹脑门上的冷汗:“冯少……”
“你也出去!”
罗中祥呆住:“冯……”
“你耳朵聋了吗?”年轻人转脸看他,眼中的怒火像是已经点燃的导火索,随时都会爆炸。
罗中祥不敢再废话,灰溜溜的小跑离去。
看到这一幕,陈槐安心中默默一叹。
真正的二代果然不是新闻上出现的“我爸是某某”之流,他们从小接受与老百姓完全不同的精英式教育,会嚣张跋扈,但绝不会愚蠢。
社会稳定,寒门子弟晋升之路将越来越窄,这是历史规律,从不改变。
“坐。”
陈槐安直起上身,示意了下对面的沙发。
年轻人抿唇落座,神色虽然不够淡定,但傲气未衰。
让张晗娇去倒两杯酒来,陈槐安问:“怎么称呼?”
“冯一山。”
“冯少!”陈槐安点了点头,“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不用。”冯一山沉声道,“在达坎的这几天,我听到最多的一个名字就是靠吃人上位的陈槐安,陈哑狗!”
尼玛!这外号还是怎么听都不舒服。
心里郁闷着,陈槐安接过张晗娇递来的酒杯,“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不废话了。第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后院那几个戏子吸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