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前,一辆挂勃克市牌照的保姆车把他带走了。据我们的人汇报,车直接出了达坎,没有去边境军营。”
“勃克市?”陈槐安意外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好像是禅钦省的首府,坤赛将军的大本营。”
“是的,”梅浩英点头,“应该是昂台派人接走的昆达。”
陈槐安摸摸下巴上的胡茬,“动作好快!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昨晚的事情到此为止了?”
“十有八九。”梅浩英笑笑,“说实话,你昨晚的表现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没有刻意,没有筹谋,仅仅只是顺其自然,就达到了四两拨千斤的效果,关键是还没留下半点后遗症,干干净净,厉害啊!
在矿上的时候,我咋就没看出来你这么阴险呢?”
“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我要是还不能学会点什么,也太废物了。”
陈槐安看着客厅角落正和张晗娇玩拍手游戏的周梓潼,幽幽地说,“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心里有牵挂,身上有责任,既然还没爬到可以改变环境的位置,就只能乖乖的先去适应环境。”
“但你这成长速度也忒快了点。假以时日,老子还有什么脸以兄弟们的智囊自居?”
陈槐安无语:“英哥,咱们兄弟之间没必要总玩你捧我我捧你的游戏吧?
我顶多算有点急智小聪明,连夫人都说我缺乏眼界,冲锋陷阵还行,要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还得靠你。
咱们俩是将跟帅的区别,你是我哥,就永远都是哥。”
梅浩英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只好冲他竖起大拇指:“论恭维人,哥甘拜下风!”
陈槐安哈哈大笑。
这时,张晗娇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来接听了下,就捂住话筒对陈槐安道:“先生,柴飞鹏来了。”
陈槐安眉毛诧异挑起。
梅浩英冷笑:“昆达才被接走,他就急匆匆的跑来了,这位胖豺狗先生的眼力和行动力都挺厉害的,明显是个极擅于钻营的家伙。”
“对了,昨晚刚见面的时候,柴飞鹏对我的态度很微妙,不像个在这里经营多年的江湖大佬,倒仿佛要求我办事儿似的。
当时我只顾着琢磨昆达了,没多在意他,现在想想,他很不对劲。”
梅浩英蹙眉:“关于他的资料里并没有他最近遇到什么困难的描述,下面的人也没打探到什么风声,他还能求你什么?”
陈槐安想了想,摇头起身:“咱俩在这儿干猜也猜不出什么来,先听听他会怎么说吧。
娇姐,麻烦你带他到二楼书房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