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个小瞎子的爸爸?”
那美妇换成了华夏语,虽然带着口音,但吐字还算清楚。
“我告诉你,她弄脏了我儿子的衣服,必须马上向我儿子道歉,否则,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出这里!”
陈槐安阴冷的目光扫过躲在那美妇腿后的小男孩,寒声问:“是你儿子打我女儿?”
“是老娘打的!”美妇瞪着眼骂,“小瞎子看不见路还出来恶心人,老娘……”
啪!
重重一个耳光将她下面的话给打了回去。
美妇捂着自己的脸愣了好一会儿才不敢置信道:“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槐安眼神冰寒如刀,身上杀机四溢。
“石三,知道是她的哪只手打的潼潼吗?我不希望它以后还有这样的功能!”
“槐安……”
梅浩英连忙开口,却听美妇身后传来一声大叫:“陈槐安!你敢打我的女人,你想死吗?”
只见苏廷翁山大踏步走来,美妇身后的小男孩跑过去抱住他的腿,抬头喊爸爸,那美妇则瞬间泪崩,哭泣着又开始说缅邦话。
“槐安,你消消气。”梅浩英趁机低声快速道,“那女人一身行头不下几十万,她老公又明显是红夫人的人,只是小孩子矛盾而已,你……”
陈槐安猛地转过脸,目光冰冷到让梅浩英下意识心头一颤,话音戛然而止。
“英哥,我以为你对潼潼的疼爱不比我少。”
梅浩英呆住,继而惭愧的低下了头。
他也以为自己对周梓潼的疼爱不比陈槐安少,但在这件事情中,他心里首要考虑的却是利益。
说到底,他不认为孩子所受的疼痛能比得上发怒后的损失。
理智上来讲,确实是这样,更没什么错误。
可陈槐安不同。
但凡他能不那么重情,能理智一点,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齐哥,”陈槐安又看向齐索,“如果你今后还好意思听潼潼喊你叔叔,就放开石三。”
“真不该听死胖子的!”齐索骂骂咧咧的松开手,显然他也被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