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不对吧?”
齐索粗粗的眉毛拧在一起,“昂台是坤赛将军的亲儿子,人家当爹的凭啥不帮儿子帮咱们呢?”
“所以我在电话里说的是红夫人去跟坤赛谈,而不是我用视频直接要挟昂台。”陈槐安见梅浩英都有些身心疲惫了,便主动解释道。
齐索还是懵:“这有啥区别吗?”
“区别很大。我对于将军而言,就是个不入流的小人物,要是我直接要挟昂台,等于是不将他这个禅钦王放在眼里,就算一时不得不让我得逞,事后也会想办法收拾我。
事情交给夫人去办就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首先,达坎县原本就是夫人的,而且还是坤赛交给夫人管的,昂台硬抢过去本就不占理。
其次,夫人是坤赛的左膀右臂,亲疏关系就算不如昂台,地位和重要性却不可同日而语。坤赛需要她的地方还有很多,自然不能寒了她的心。
所以,坤赛的所谓公正不是给咱们的,而是给红夫人的。
我们就只是红夫人的手下,对达坎,对禅钦,对昂台,对坤赛都没威胁。”
“卧槽!原来是这样。”
齐索这才恍然大悟,随即摇了摇头:“尼玛,我以为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没想到里面竟然有这么多弯弯绕,这是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大祸临头啊!”
陈槐安笑:“其实也没那么复杂,跟普通的人际关系差不多,只不过风险大一点,出了错没有找补回来的余地罢了。”
“感觉跟赌大小似的,落定离手,输赢都不能反悔。”
齐索咂吧咂吧嘴,“死胖子说的没错,我脑子不好使,以后还是少动脑子比较好,反正你俩一个比一个精,只要不卖了老子,听你们的准没错。”
“卖你?谁买?买回去有什么用?看家护院都嫌你有碍观瞻。”梅浩英嘲讽道。“别废话了,赶紧打电话。”
“死胖子,早晚揍你一顿!”
冲他晃了晃拳头,齐索走到一边开始拨号。
“英哥,你怎么没事儿就要怼一怼齐哥啊,不怕真惹急了他?”陈槐安问。
“没事儿的,你没听他也总死胖子死胖子的喊我吗?”
梅浩英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又正色道:“这件事你处理的很好,不过,心里应该也很不甘心吧!”
“不甘心也没办法。”
陈槐安走到已经打开半扇的落地窗前——之前他就是从这里把马海涛丢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