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红线在旁边的躺椅上坐下,从桌上的烟盒中掏出一支细长的女士烟,刚叼在嘴里,李美丽就将打着的火机探了过去。
红唇优雅地吐出一口青烟,她斜乜陈槐安,又道:“现在,她被佣人带去冲澡了,然后会午睡一会儿。
对了,我并没有告诉她你已经醒来。”
陈槐安神色一凛,“敢问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阮红线嘴角微扬:“你很聪明,这也让我越发的好奇了,你为什么要挑战吴家和?
傻子都知道那是在找死,而且这么做也救不了潼潼,仅仅只是能延后一点她受折磨的时间罢了。
最重要的是,当时你们是有很大的机会逃脱的。
也就是说,你不惜赌上生命,也要换取潼潼晚一点受苦。
这可不是聪明人能干出的事情。”
“在回答夫人的问题之前,请夫人先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见到潼潼?”
阮红线妩媚的桃花眼眯了一下,上身前倾,直视陈槐安的双眼。
“陈先生,你好像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我能救你,也能杀你,而且,潼潼也在我的手中,你根本就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陈槐安拳头握紧,左臂断骨处隐隐作痛。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却不能不顾忌潼潼。
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他回答说:“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聪明人,我只知道不能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受苦,哪怕不管做什么都是徒劳,也要去做。
只要做了,就有机会。
事实证明,这是对的。”
“那只是因为你运气好。”
阮红线向后靠在了躺椅上,一条玉腿伸直,一条弯曲,羊脂白玉般,仿佛上帝亲手捏出的艺术品。
“你太弱了,吴家和对你不够重视,这才在阴沟里翻了船。
将来,外面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你生生咬死了禅钦省有名的屠夫,他们只会认为你是个比吴家和还要心狠手辣的家伙,你的敌人们也将慎重对待你的一切。
可现实是,你本质上依然还是一只兔子,一只很容易就能捏死的兔子。
明白我在说什么吗?”